第18章有心机的道歉
镜子里,一高一低的两个人拿着颜色不同的情侣牙具刷着牙,男人像是一直都把女人拥在怀中一般,两人像极了一对恩爱夫妻。 这样的画面,是沈未央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画面。 如今见到,也觉得讽刺无比。 她匆匆刷完牙转身离开,呼吸着这样暧昧的空气,只会让她感到窒息。 冷怀谨转变太快,太不正常了。 他一定是在用这样的方式试探自己究竟为什么回来,她不能上当。 “让开。” 一转身就撞到男人坚硬的胸膛,她气得不行。 但是这个恶劣的男人并没有要让开的意思,笑得一脸春风得意:“你还没洗脸呢,沈小姐打算就这样邋遢的去公司报道?” 说完,他伸出长臂将她困在洗漱池和他的怀抱中间:“反正昨晚都照顾你那么久了,我不介意多照顾你这一会儿。” 说完,他用右手抽出一边的一次性洗脸巾,沾了水就要帮她洗脸。 沈未央下意识的要避开,但是又忍住了,握紧自己的双拳,由着他仔细的用洗脸巾帮自己擦脸。 与其说是帮她擦脸,不如说冷怀谨在很认真地用洗脸巾描摹着她精致的五官,像是雕刻大师在对待他最完美的艺术品。 他认真细致的隔着洗脸巾描摹她的五官,一时忘了时间,天地间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洗脸巾在不知不觉间掉落,修长冰凉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柔软的双唇,两人目光交汇,平静的空气里暗潮汹涌,一股躁动暧昧的情愫在下一秒呼啸而来······ 男女之间,总是要暧昧一些才能撞出火花。 这是他主动的,在气氛正好时给出恰当的回应才是她最好的选择。 在漩涡一般令人深陷的热吻中,沈未央握紧的拳头渐渐松开,水蛇一般的渐渐环绕住男人的脖颈,随后被他难耐的抱在洗漱台上与他缠绵······ “爸爸!” 两人纠缠的如火如荼之时,楼下传来冷鸢的声音。 冷怀谨愣住了。 沈未央冷漠的推开他,将自己的衣服理好,什么都没说的走出浴室。 冷怀谨立刻追上去拽住她:“未央,未央你听我解释,我······” “爸爸!” 他还没说完,就被冷鸢的声音打断。 沈未央一脸嘲弄的看着他:“解释什么?陆总是觉得四年前对我有亏欠,所以现在拖家带口的一起来照顾我伺候我?” 毫无疑问,冷鸢是何楚带来的。 再次被沈未央推开以后,冷怀谨知道解释无用,立刻下楼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打开老洋房的大门,他看到何楚带着眼眶通红的冷鸢站在门口。 “爸爸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看到他以后,小丫头哭着跑上来抱住冷怀谨的大腿。 这个孩子是他当初出于私心要留下的无辜生命,他不能用对何楚的态度来对待她。 他弯腰蹲在她面前,帮她把眼泪擦干净:“爸爸没有不要阿鸢。” 冷鸢抱着他的脖子,委屈的埋在他怀里没有说话。 很多不知情的人都以为冷鸢内向冷漠的性格是随了他,只有冷怀谨清楚,她最像的是那个已经不在这个世上的,她的亲生父亲。 “你带她来做什么?” 以前他在冷鸢面前都会克制自己不和何楚发生冲突。 但是今天,想起沈未央对他的冷漠与嘲弄,他没法再忍。 何楚好像从来没有接到过昨晚那通让她早点离开冷家的电话一样,一脸委屈的看着冷怀谨说道。 “她昨晚吃饭睡觉的时候没看到你,早上又没看到你,所以我,所以我就带她过来找你。” 冷怀谨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的,我昨晚电话里已经和你说得很清楚,我让你······” “未央,未央对不起。” 冷怀谨还没说完,何楚就打断他对着已经下楼走到门口的沈未央鞠躬道歉。 看着何楚这副好像受尽委屈的样子,再扫了一眼在冷怀谨怀里抹眼泪的冷鸢,沈未央微微皱眉。 她也是一个母亲,所以很不理解何楚这种把孩子牵连进来,可能会影响孩子心理的做法。 “你这是什么意思,昨晚错不在我,你带着孩子过来是什么意思?” 何楚置若罔闻的将冷鸢拉到自己身边,然后扑通一声对沈未央跪下,还拉着冷鸢要她陪自己一起跪:“阿鸢,妈妈昨晚做错事了,现在要向这位阿姨道歉,只要你陪妈妈一起跪下给这个阿姨道歉,她就会原谅妈妈了。” “何楚!” 冷怀谨在何楚要强迫冷鸢跪下的时候,立刻将冷鸢扯开护在自己怀里。 “有病就去医院,你拉着阿鸢来这里发什么疯?!” 他护着冷鸢的动作很快,看得出很在乎这个孩子了。 沈未央看着眼前的这场闹剧,只觉得十分可笑。 这个男人昨晚还和她说冷鸢不是他的孩子。 她就知道男人的话不可信。 突然,她感觉好像有什么光晃了一下。 她警惕起来看向四周。 而此时,何楚正跪在她面前上演苦情戏一般的求得她的原谅:“沈小姐,我求求你,我求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要破坏我的家庭,我们一家人现在生活的很幸福,阿鸢还这么小,我求求你放过怀谨,不要再来破坏我们的家庭了。” “啊!” 何楚刚说完,耳鬓旁就飞去一个黑影,不远处一直拿着摄像机偷拍的人一声惨叫倒在地上。 沈,沈未央居然用门口的一个装饰木牌直接砸到了那个记者。 她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身手? 不仅是何楚,冷怀谨也很震惊。 但是目前最重要的还是那个记者。 冷怀谨皱眉,跟着沈未央一起走到那个记者面前。 “你在这里做什么?” 记者的相机被沈未央刚才的那一下直接砸到地面上,好几万的镜头就这样报废了。 但是看到气凛然的冷怀谨和沈未央,他害怕心虚的已经顾不上去肉疼自己的镜头。 “我,我就是碰巧路过。” 接收到后面何楚的目光,记者战战兢兢的小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