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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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奕怀深深皱眉,瞧着她的背影,心底不是滋味。 顾温凉到底还是止了步伐,偏过头轻轻问了一句:“爹爹,这么多年,你心里有过愧疚吗” 逼死发妻,偏宠外室女,而后在自己面前装得若无其事,如今一面对外悼念亡妻一面宠着茉莉姨娘。 接受着外界的赞扬,掩盖着自己手里的龌蹉。 顾奕怀被问得一滞,而后迅速恢复过来,依旧笑着道:“人活在世上,哪能没有愧疚呢” 顾温凉轻轻一晒,失望至极。 京都天气不比江南,如今快五月有些热了,顾温凉走在小路上,不知想到了什么,吩咐青桃道:“去找药婆婆查一下茉莉院里熏的什么香。” 青桃一惊,才道:“小姐是怀疑那香有问题” 顾温凉浅浅皱眉,心底也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感觉。 “那日去宫里与江王殿下擦肩而过,他身上好似就是这股子味儿。” 顾温凉有些不确定,眉心皱得紧紧的,只是目前也无法下什么结论,一切只等药婆婆看过才知晓。 但愿与江王没什么关系,若是茉莉姨娘是江王手里的棋子,那便是怎么也留不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乖巧求预收,????? 咱们温凉姑娘的性格会慢慢变的,成亲之后会被男主宠得软萌软萌。 第42章 端倪(一更) 回府的第二日, 顾温凉在房里好好休息了半日,又将带回来的行礼箱拢放到小库房里。 而与她一同回来的沈徹,则是熬夜瞧完了所有的折子, 第二日也不得清闲, 直直往宸王府里去了。 沈唯还在练武, 隔着不远的距离, 便知是他来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道剑光闪烁寒光一点,那软剑便如蛇一般欲缠上沈徹的右臂。 沈徹目光一冽, 单手就握了, 那软剑在他手里如同温顺的绵羊一般。 晨光熹微, 沈唯冷哼, 斜斜望他。 “我下江南这段时日, 没出什么岔子吧”沈徹笑得有些不自然,毕竟将一揽子事全部交给人家,的确不厚道。 沈唯微一挑眉,狭长的凤眸闪出些许玩味来:“岔子倒是没出,只是不知你这千里追佳人的戏码可取得了成效” 沈徹没有理会他话中的不满, 光是想到醉人的江南烟雨中, 她素手执伞莞尔一笑,再是阴沉的天空都放了亮,一步一步仿佛踏在了他的心尖上。 沈唯瞧不得他这样子,负着手去了书房。 宸王府建的大气, 又因沈唯性子阴沉忙于朝堂之事,后宅倒是干净,与胞弟沈徹一般,只一入宫必要因为这事被说上几句。 哪有成年的王爷后宅如此干净的连个通房都没有! 而偌大的王府,也就没有什么人气儿,清清冷冷的瞧起来渗人。 沈徹沉了眼眸,跟在了他的身后,瞧这样子,怕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晓的事儿。 才一进书房,一面的竹简便直直迎着面砸过来,带出呼啸的风,沈徹眼神一厉,瞧不出什么动作,那竹简便落在了手中。 匆匆一瞥,将里头的内容尽收眼底,他不由惊疑不定出声道:“皇祖母” 沈唯冷冷哼了一声,手重重地拍在了案桌上,神情阴鸷:“人都老了还不好生待在寺里祈佛,非要掺和宫里的这趟浑水。” 沈徹眉心慢慢拢起,一股肃然的杀伐之气隐隐而现,连沈唯的面皮都抖了抖。 “江王自幼放她宫里抚养,眼看着无缘太子之位,她哪里安得下心” 外头出了太阳,透过窗子打在沈唯的面上,却落下了一小块的阴影,衬得他肤色透明极为阴柔。 良久,才沉沉地笑道:“也是,那便叫她回宫吧。” 沈徹微微颔首,却听沈唯陡然变了表情望向自己开口道:“这事,你用过午膳之后去母后宫里走上一遭。” 沈徹表情一垮,颇为头疼。 到底还是推脱不了,回了京都若不去问安,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沈唯似笑非笑地望着,手指敲着案桌,道:“山里祈佛的那位若一回来,定是安生不下来,从我得的消息来看,她可是想着把自家的庶出侄女赐予你做侧妃。” 沈徹凤眸蓦地沉了下来。 “竟还只惦念着我的侧妃之位,怕是你的正妃人选,她也想插上一脚吧” 沈唯摊了摊手倒是丝毫不以为意:“母后怎会放任她所为索性都撕破脸皮了,也不做这表面的功夫了。” 沈徹一想是这个理,也不再说什么,两人都不是善言的主儿,闲闲聊了几句便散了。 === 许是这段时日看多了江南的小桥流水,再走在狭长整肃的宫道上,沈徹心底竟泛出了一股子不自在。 才到了皇后的长春宫,沈徹便被皇后身边的老嬷嬷满面笑意地请了进去。 内殿熏了淡淡的花香,间或夹杂着果子的香气,皇后端坐在里侧的软榻之上,连个正眼也没给他。 沈徹见状,心里有了底,微微躬身行了礼:“儿臣恭请母后金安。” 皇后自鼻子里冷冷哼了一声,才总算抬起头来,一向雍容华贵的人儿卸了妆竟如二八年华的少女一般,周身的气势却叫人不敢靠近。 “你还知晓回来” 她心中不满,话语中也未加掩饰,倒是叫沈徹摸了摸笔挺的鼻脊。 “你堂堂王爷,也不嫌丢人,京城多少人拿了这事暗地里笑话你呢!” 瞧着面前龙章凤姿的儿子,皇后气得心痒痒。 先前不近女色也就罢了,还不容易有了娶妻的意向,她还未来得及高兴,便叫一小小贵女隔空打了一圈,连带着她这个中宫皇后,都觉得脸上疼得慌。 这也便罢了,瞧在他好歹开了窍的份上,给那丫头点颜色瞧,叫她知晓利害便罢了。 毕竟她也不想自己这个儿子一辈子形单影只的,那场景光是想想就渗人。 不了前脚她才立了威后脚他就闯了进来好一顿甩脸色,气得她食不下咽好几天。 好不容易想通了,气儿也顺了,下头的人来禀报,却是禹王追着那顾家姑娘去了江南! 气得她险些一个踉跄顺不过气来! 沈徹垂眸,想起顾温凉乖顺地伏在他胸口处,心跳如擂鼓。 “母后息怒。” 皇后明媚的眼角一扫,也不想再气着自己了,便换了个话题:“听老四说起,你皇祖母不日便要返京” 沈徹眉心一蹙,对那个皇祖母实在是没什么好印象,却也如实应了一声。 皇后顿时冷笑:“难怪你父皇这几日日日宿在云妃那里,原是打了这样的主意。” 宫里的人皆道皇后娘娘最是和善轻易不发怒,可底下那些个妃子却都不敢触其霉头,只有宫里的老人才知晓,这位轻易不发怒的皇后娘娘,生生将太后逼去了山上礼佛。 至此,再无人敢肆意寻衅。 其中原委,无人说得清楚,只道是太后抚养的江王将年幼的四皇子推入水中,险些救不过来。 皇后震怒,太后也是个强势的,说什么也不叫人动江王一丝毫毛,最后自己却不得不自请礼佛。 如今,想来是瞧不得江王示弱,想回来整些幺蛾子助他一臂之力吧。 皇后冷澈的凤眸含冰,才要说话,便听得外头一大群的脚步声,眼睑微垂。 沈徹让身,触到明黄色的衣角,行了个大礼:“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安。” 清朗的笑声回荡在殿内,长春宫里的宫女和嬷嬷都垂下头,不敢直视圣颜。 皇后从软榻上起身,略一福身便叫一身龙袍的皇帝给虚虚扶住了。 “老七也在何时来的”崇晋帝生得硬朗,人到中年,风姿依旧不减,此刻望着沈徹笑道。 沈徹敛了笑意,冷声答了。 皇后瞧了,声音越发娇懒:“皇上今日怎么到臣妾宫里来了” 崇晋帝瞧着她玉颜上透着一股子慵懒的笑意,心里一个咯噔。 果不其然,皇后理了理绣银线的手帕,掩唇而笑,险些迷了崇晋帝的眼。 “老七才从江南回来,舟车劳顿,便先回去好生养着。” 沈徹瞧着两人神情,也是有些无奈。崇晋帝一世英名,遇着了自个儿的母后,却怎么着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这大概便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吧 想归想,他却乐得如此轻易脱身,该说的事也已说了,再不走只怕崇晋帝又要抓着他好一顿念叨。 不动声色出来,沈徹稳稳走在狭长的宫道上,两侧路过的宫女不跌的行礼,眼瞧着快到了宫门口,江王却直直地往这边过来。 江王沈慎掩着唇低低地咳,身子剧烈的颤抖,他身边的小厮急得出了汗,偏他自个却一脸的云淡风轻,早便习以为常了。 沈徹凤眸微微一眯,神情阴鸷,漆黑的瞳孔里落着簌簌的风雪。 “皇兄。”江王见了他,停下来低低唤了一声,脸上的神情微妙。 沈徹却没有什么好脸色,淡漠地应了一声,与他错身直直地往巷口去了。 卑劣小人工于心计,他不屑与之说话。 沈慎却低低地发笑,面色苍白得很,道:“皇兄的性子真是果决。” “二百四十五口人家,说烧便烧了,不愧是上过战场的战神王爷。” 他语出清淡,却仍是夹杂着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在里头。 此番出动暗卫无数,全军覆没不说,连带着言贵妃的嫡系族人,在一场来历不明的大伙中丧失数百人,叫他如何不痛心 偏生又找不着证据,差点没被怄死! 沈徹闻言,嘴角掀起了凉薄的弧度,他骨节分明的手拂过肩头,如同行走在黑夜里的无情修罗。 “我这人,尤擅杀人,各种手段层出不穷,你若不信,便再来试试。” 沈慎听了这话,咳出些水雾的丹凤眼暗沉不已,他挑眉,拢了拢身上的狐裘披风。 “后日皇祖母便回了,皇兄切莫忘了来慈宁宫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