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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君有疾(萧amp;萧h)

    萧婵在离开龙首原之后,就接到了天子命她去宫中的密诏。

    呵,萧寂。他果然沉不住气了。

    她不紧不慢地上了车,车沿着天衢驶往皇城,远处夕阳欲坠。按照车马的脚程,她料想此时那个状元郎应当已经回到府中。

    一见谢郎终身误。她今天在朱雀大街上隔着马车看见穿朱红状元袍服游街的谢玄遇时,这首童谣正在大街小巷传唱。

    可现在,他射出来的东西还在她腿上发烫。睡了状元郎的滋味……也不过如此。

    车驶到皇城外,见是公主车驾,大门自行打开,任由她长驱直入进了太辰宫。自从先帝薨逝,新帝即位之后,大梁国再没人能管得住她。

    车马停在太辰宫外,她下了车,由宫女接应着进了宫门。沉重宫门在身后合上,她在漆黑殿廊里轻车熟路地穿行,果然在议事殿后的书堆里找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萧寂穿着玄色龙袍,坐在成山的卷册里,双目微阖,像是困倦至极,手里握着一枚玉玦,那块玉被他摩挲得无比光滑。背后是金漆屏风,更衬得他眉眼分外鲜明。

    大梁天子萧寂,少年时就以俊逸出尘闻名四海,即位后其革除异己的雷霆手段却比容貌更让世人记忆深刻。

    听见响动,他猛地睁眼,接着一把将她从书桌旁拉下,萧婵站立不稳,趔趄倒进他怀中。

    “阿婵。听闻你最近在外头疯玩,快把皇兄忘了。”

    他摩挲着她的唇,像摩挲那块玉。低下头去刚要吻她,却在凑近后一刻眉头皱起,在她颈侧深深嗅了嗅,接着冷笑一下,手上握着她肩头的轻纱半臂用力,嘶啦一声,她本就脆薄的上衣即被撕裂,浑圆雪白的上身在烛光中亮得晃眼。

    “那人是谁?”

    谢玄遇手被绑着,没她身上留一点痕迹,除了她满身的情欲气味。难得她这次大张旗鼓,萧寂消息灵通,却没查出那人是谁。她心思转了几转:“蒙了眼睛抓来又带走,怎能知道是谁。”说完又一笑:“不过,倒是比我府里的面首更受用一些。”

    萧寂的目光晦暗得想要吃了她,上下盯了许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去沐浴。”

    他脱下外罩大麾胡乱将她一裹,抱起便走。大殿内阴风习习,常年关窗闭户,春叁月也阴冷得像冬天。她不自觉哆嗦了一下。

    议事殿后有个小汤池,萧寂常在批阅公文后独自来此沐浴,消解疲累。今夜他破天荒抱着女子进来,服侍的宫人都吓得纷纷低头闪避,只因他怀中抱着的是萧朝的长公主、他的亲妹妹。

    待他走到汤池前,四周人已退散得一干二净。萧寂毫无顾忌地抱着她走进汤池,将她怼在池壁边。

    “陛下……萧、萧寂!”她按住他凑上来的身子,水花打湿了前额,胸口剧烈起伏。

    “阿婵,叁年了。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当着天下人的面立你为后?”

    他低垂着眉眼看她。两人长得相像,对望如同照镜子。

    “叁年前的事,你还记得么?那时你可没有这样抗拒我。”话音未落,他就扳起她下巴,任凭她挣扎拍打,依然吻住了她。

    她当然记得。叁年前,梁朝曾发生过一场宫变。十七岁的太子被掳走,彻底改变了之后的朝堂格局。

    萧寂与萧婵是同父异母,生下她不久后,她备受皇帝宠爱的母亲即因难产而死,先皇因此憎恶她。她被遗忘在冷宫多年,受宫人庇佑接济才得以苟活。

    若不是某天先皇路过冷宫,看见一个长发拖地的小女孩在院里玩耍,都快忘记了自己还有个女儿

    在冷宫之外,她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只年长她一岁的太子萧寂。

    幼年的萧寂话少且冷漠,萧婵生来懂得人情世故,张望四周,马上判断出他身边的侍从最多,衣饰最华丽,就上前主动握了握他的手。

    “皇兄。”

    萧婵牢记着离开冷宫前,养大她的宫女的最后一句话:“公主要想活着,就要攀附这宫里最有权势的人,抓住了,就不能再松手。”

    她凭着本能与眼力抓住了萧寂,意外的是,他那时并未挣脱自己的手。

    其实萧寂并不怎么理她,两人形同陌路,只是偶尔会同她讲几句话,在她被宫人为难时出现帮她解围。几件小事,她记了很久。也因此,她格外牢记萧寂的日常癖好,刻意常常讨好他。

    萧婵喜欢过萧寂。

    只是少女不清不楚的孺慕,像小孩子护着第一次得到的糖,无论如何都不愿分给别人。

    叁年前的宫变那夜,她是第一个发现萧寂失踪的人。

    她怕惊动起事者,孤身循着线索找过去,在后花园一处极偏僻的殿内找到了萧寂。他被人下了药,神志已模糊,身边躺着一个正在昏睡的女子,衣物却整整齐齐。

    萧寂听见她开门声猛地抬头,见是她,眼睛亮了一亮。未待她反应,就将她推到窗边的大桌上,桌台上的笔墨纸张哗啦啦洒了一地。

    窗外雷电交加,下雨了。

    “阿婵。”他全身发热,眼神让她不敢抬头对视,里面像是烧着数千层火焰。

    她仰慕的萧寂,冷漠孤傲的萧寂,她的兄长萧寂。

    “皇兄,是我。”她听见自己声音颤抖。

    “我知道。”他抵着他,双手撑着桌面。她明显感觉到他的异样,抬头看他,却被捂上了眼睛。

    “别看我。”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良久才又吐出几个字:“我被人设了局。床上躺着的,是母后想为我甄选的太子妃。”

    她僵在原地。

    他靠在她肩头,有气无力地苦笑。手撑着她身后的桌沿,她明显地感觉到他身体的异样。

    “我躲了这么多年,你为何总能找到我。”

    她无端又记起从前老宫女的叮嘱:要牢牢攀附他。

    她踮起脚,吻了他一下。萧寂的唇滚烫,她被惊得一震,迅速弹开。接着他扳过她的脸,火烫的吻一个接一个落下来。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喘息,也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呻吟会是这样的声音。

    萧寂进去的时候,两人的神志都一片空白。

    “阿婵,我们今夜如此,要被天打雷劈。你怕么?”

    他紧握着她的腰。萧婵费力搭上他肩膀,双腿无处着落,悬在半空。不知何处又空虚又疼痛,她把心一横,勾着他的腰向前带了带,萧寂倒吸一口气,掐着她的腰更紧,咬牙抽送了一下,窗前忽地划过一道闪电,将桌上交合的两人照得通透雪白。

    萧婵瑟缩了一下,萧寂却低笑出声,挺身大力抽送起来。啪啪的声响彻全屋,她蒙上了脸又被萧寂拨开,要她看着自己身下被他贯穿的模样。

    “阿婵,你记得从前,我曾讲过的齐桓公纳谏的典故么?”他在她耳边低语,像从前低声提醒他夫子的课业如何写,语气轻松平常。

    “寡人有疾,寡人好色。”又是一声清脆的肉体碰撞,他直直撞进了她内壁深处,一股酸胀感涌来,她浑身颤抖着,一股从未有过的陌生快感涌遍全身。她忍不住尖叫出声,即刻被他抓着下巴深吻。她高潮时的内壁绞得他一声闷哼,狼狈地迅速抽出来,闭着眼停了停,等她高潮余韵刚过,又将涨大的东西再次插了进去。

    “阿婵以后,怕是不能嫁人了。”

    这一次她身下都是水,进得极容易。他深呼吸之后,将她的腿抬到肩膀上,摆成一个极羞耻的姿势,继续撞击她。一下下毫无章法,全然靠着本能。她记不清自己叫了多久,只知道第二天嗓子已经喑哑。

    她是被萧寂抱回去的。回东宫的路上空无一人,太后已经提前知晓了昨夜的事,彻底封锁了后花园,知情者已被处理得一干二净。萧寂抱着浑身痕迹不堪入目的她大摇大摆回了寝殿,待她醒来时,萧寂已秘奏告发后党干涉立储立后,太后被下旨罢黜,而她则带发出家当了道姑,过了几个月逍遥日子。萧寂常去道观里找她私会,两人常荒唐到叁五更,闹得满城风雨。

    至于他不久后的逼宫夺位,她的叁嫁叁丧夫,那都是后来的事。

    “在想什么?”

    汤池里,他身下的硬物牢牢抵着她,再滑几寸可挤进去。他却拢住她臂膀,见她默不作声,低头又追问:“阿婵,你如今,当真心里没有我了?”

    她摇头笑了笑,抬眼看他。眼波流转,媚态横生。她现在看他的眼神,是臣子看皇帝。

    萧寂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一点,心里一震。

    “皇兄,我为助你成大业,早已嫁过几任夫君,心里要装多少人,你数过么?”

    “都是死人罢了。”他慢悠悠地在她穴口研磨却不插入,语气温柔,说出的话却冰冷:

    “我自你嫁过去的那天起,就在算他们的死期。无论嫁给谁,你都会回到我身边。”

    “只要你听话,阿婵,这天下终究是你我的。我会让你光明正大做我的皇后。”

    她今天格外不配合,眼神闪躲,身子也闪躲。萧寂却抵着她不放,两人几乎要在汤池扭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