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向天借了五百年在线阅读 - 第3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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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没有天泽尚,司空云洲也会出手对付司空煦父子,只是时间问题。

    他眼眸微垂,感应了片刻道:“天泽尚中了我的灵毒,能感应到大体位置,跟我来吧。”

    一路往南,直到走到灵堂前方。

    司空云洲走近灵堂,感受到木棺周围异常活跃的冰灵力,目光立刻锁定木棺,两步走过去正要掀开一看究竟。

    就在此时,司空瑛猛地将司空云洲撞开,撕心地吼道:“司空云洲,你杀了我爹,还想掀他棺材让他不得安生是吗!”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什么?云洲杀了司空煦?惊讶之后几乎所有人都是一脸的不信,

    且不说司空云洲根本没有杀人动机,就说司空云洲根本就不是这种人。

    司空家主也满脸沉怒道:“司空瑛,这等大事还是拿证据出来说。”

    “证据?好,你们要的证据!”司空瑛内心在这一刻彻底崩溃,喉咙中是隐隐血腥味,他狠狠地将发冠摔在地上,目呲欲裂道:“你们都被他骗了!这是我在我爹身旁捡到的发冠,他说是和天泽尚打斗时落下的,难道就没有可能是和我爹争斗掉落的吗?!”

    “再说了,天泽尚人呢?随便编一个人就把我们瞒过去,带我们来灵堂又想掀开,难不成我爹身上还留有证据,你赶着来销毁?”司空瑛口不择言,将自己所有猜测说出来,目光发狠地紧盯着司空云洲。

    司空云洲在木棺旁站定,薄唇紧抿目光宛如坚冰,面对司空瑛的质疑不慌不乱,道:“天泽尚就在木棺之中。”

    司空瑛下意识选择不信:“我爹是我亲手放进去的,木棺也是我亲手合上的,之后也一直有弟子守候,怎会有人偷跑进去,你别再骗……”

    “嘭!”

    不等司空瑛说完,木棺直接被司空云洲挥手掀开,里面浑身结冰,半点动弹不得的天泽尚也暴露在众人眼前。

    也正如司空云州所说,他打伤了天泽尚,并在其体内种下寒毒。

    司空瑛剩下的话也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一腔怒火硬生生憋了回去,天泽尚……还真在木棺中。

    他脸上一阵赤红,随后一步冲上去,在天泽尚惊恐的目光中,将人甩出木棺,重重将其摔在地上。

    只听“咔嚓”几声,被寒毒冻住的天泽尚竟然断裂成几瓣,直接咽了气,身死道消。

    四下安静了片刻,司空家主打破沉默道:“司空瑛,这下你信了吧,二弟的死我们也很难过,你冷静点。”

    “我,我怎么冷静……”司空瑛抱头蹲下,看着一摔就裂成几瓣的天泽尚,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杀父仇人,就这么死了?这就报仇了?

    满腔的悲痛和怒火无处安放,巨大的压抑感l让他无法呼吸,这种感觉就像重拳打在琉璃上,明明他还没做什么,杀父之仇似乎就报了。

    这算什么?他爹就这么白死了。

    不,还没有结束,还有司空云洲。

    抱着头的司空瑛眼底泛着红光,多余的悲伤与仇恨尽数转移到司空云洲身上,若不是司空云洲,他爹也不会和天泽尚合作,若非得到消息小猫死了,他爹今晚也不会匆匆出去查看,若司空云洲快一步,他爹也不会被天泽尚所杀。

    他爹的死,司空云洲也该算一份。

    对,就是这样,一定是这样,爹你放心,瑛儿一定会超过司空云州,为你报仇的。

    有了新的报复和发泄对象,司空瑛几近崩溃的神经才得到舒缓,气海中翻腾的灵力也慢慢稳定下来。

    对付元婴期的司空云州,他不能莽撞行事,必须从长计议。

    马上就是家族选拔了,届时……就是他的机会,司空瑛眸光一暗,里面满是狠厉和阴鸷。

    至于天泽尚这么做的原因,在不清楚他与司空煦的合作之时,只能暂定为被赶出宗门怀恨在心,潜入司空府动手杀人。

    不巧的是,让司空煦遇上了。

    安排好后续戒备事宜,众人也相继散开,司空瑛也被带回去好生休息。

    司空煦死了,但司空云洲没打算放弃调查他以前所做的事,他本就是有仇必报之人。

    如今司空煦死了,一些隐藏的线索也该露出来了。

    带着一路沉思回到自己院子,进屋后迫不及待静下心来,盘膝入定,于识海中问道:“天道,今日考验是否通过?”

    不知为何,他心里总有些不安,就像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久久的安静,没能得到回应。

    司空云洲略有些失望,出定后一睁眼就看到窗台上的阿九正幽幽地看着他,目光有些奇怪。

    突然,司空云洲灵光一闪,他想起自己忘了什么了,阿九还没等到他吃完饭!

    连忙起身让人弄些吃食进来,他走到窗台前赔礼道歉:“好阿九,晚饭马上就来了。”

    这话说得,非常底气不足,天都快亮了,在晚一点就能当早饭吃了。

    黑猫扭开头,不再看他,拒绝道歉。

    看着阿九一声黑亮的猫毛,刚在幻境中摸到猫的司空云洲意动了,小心地伸手,轻轻碰了碰毛尾巴尖,接着就是一道熟悉的凶狠的猫叫。

    “喵!”陆霄猛地竖起尾巴,以最快的速度跳开,远离司空云洲。

    尾巴不适地蜷缩起来压在身下,似乎这样就能祛除那股冰凉的触感,陌生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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