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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人分饰两角,说了大段大段的台词,九方渊已经累得兴不起吐槽的心思了,好不容易结束了这一段回忆,他直接趁着空隙往偷笑的鹿云舒身上一靠,埋头闷声?道:“不许笑。” 不说还好,一说鹿云舒就憋不住了,顿时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 九方渊:“……” 经过这几段回忆,他们已经基本弄清楚了事情的经过,趁着能掌控自己身体的工夫,九方渊迅速将一切理了一遍。 “玉奴是阴灵,她的主人是鬼门后的杂碎们,阴灵极难修成,鬼门后的杂碎们自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棋子。”九方渊想起之前发生?的事,在汀兰苑中见到玉奴与叶昭安连成一体后,他就问过了三更,有个?关于玉奴身份的猜测,“我早前见玉奴与叶昭安联系紧密,有所猜测,叶昭安为救一鬼婴而被火烧死,玉奴恐就是那鬼婴。” 九方渊对于玉奴一事知晓甚多,先前鹿云舒心中就有所猜测,现下更加确定了:“依你?之见,玉奴的由来不简单?” “知我者,池鱼也。”九方渊为这种心有灵犀的感觉而欢欣,将自己的想法细细道来,“阴灵的形成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我怀疑玉奴从鬼婴一事开始,就有人在幕后操纵,玉奴成为玉姬之后,因秦将军的缘故心存善念,不再助纣为虐,幕后之人自然不甘心放弃这样一枚棋子,所以?从中作梗,胁迫玉姬与秦将军分别,以?便更好地控制她。” 鹿云舒接道:“所以?接下来的回忆,我们看到的应该就是玉姬去试探秦将军,结果?失败了,愤怒之余痛下杀手。” “倒也不一定。” 九方渊始终对玉奴玉姬两个?不同的性格抱有怀疑,鹿云舒的猜测八九不离十,但估计还要差上一点点,那差的一点,应当与玉姬的存在有关。 鹿云舒已经无心再猜测玉奴的事了,反正接下来都会看到,现在他关心的另有其他。 淮州城一事探究至今,牵扯出?许多隐而不发的线索,阴灵、鬼门……不难相信,恐怕还有更大的阴谋在等着他们。 鹿云舒暗自叹了口气,猜想九方渊应该是对鬼门有所了解,他看过的剧情中并没?有这些事,原文已然发生?了变化。 他隐隐有种预感,有大事要发生?了,这里?所有与be原文剧情相悖的发展,看似毫无瓜葛,实则牵一发而动全身,就像是在弥补原文剧情的疏漏一般。 “云舒,云舒,想什么呢?” “我在想,作者真是个?神人,我原以?为他放飞自我无纲裸奔,前文伏笔忘了没?写,剧情逻辑狗屁不通,却没?想到,现在一桩桩一件件都要圆上了。”鹿云舒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终究是我太年?轻了。” 九方渊:“???” 最后来到的画面,正如九方渊与鹿云舒所料,是玉姬与秦将军决裂的时候。 从前恩爱的新房,在转眼间,已经变了一副景态,约定白首一生?的人,冷言相向,间隙暗生?。 九方渊与鹿云舒好似生?无可恋的提线木偶,任由古怪的力量驱使,将不为人知的一切重?现。 “玉娘,你?,你?……” “这是我原本的模样,秦郎知我不是人,允诺爱我护我,此?番得见我真容,从前的话可还算数?” 这本是情真意切的话语,经由九方渊口中说出?,平添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人们总想过别人的人生?,艳羡他人的无限风光,却不知苦楚深藏,风光之下可能是无法宣之于口的悔痛。 鹿云舒总觉得这剧情熟悉,听?了九方渊说的话,瞬间想起来,这不正是《白蛇传》里?的剧情吗。 许仙骗白素贞喝下雄黄酒,恐惧现出?原形的她,致使两人之间的感情出?现问题,法海趁机收了白素贞。 何其相似,玉姬去试探秦将军,秦将军面对现出?原形的玉姬,毁了当初的承诺,才使得玉姬痴恋成怨,取了秦将军的性命。 鹿云舒暗自在心里?叹了口气,颇有些惋惜,情爱说坚固也坚固,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可说脆弱也脆弱,种族、皮相、身家?……样样都能摧毁一段感情。 昔日真情与今时寡义,承诺都成风,烟消云散,何其讽刺,又何其可悲。 鹿云舒心中有了准备,念出?自己的台词时十分平静:“自然作数,我倾心玉娘,并不因为外事外物而改变,只要你?是玉娘,我的允诺就永远作数,从前种种,玉娘你?……受苦了。” 话音落下,经久不息。 九方渊猛地抬起头,与呆愣的鹿云舒面面相觑,方才那番话…… “他们没?有背叛彼此?!” “秦郎没?有抛弃玉娘!”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真相与他们想的都不同,在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这对于玉姬与秦郎来说,既是一件好事,又不是一件好事,能证明他们情比金坚,也预示了他们未来要经历更加悲惨的事,才致使伤亡,致使天?人永隔,落得如今的下场。 “你?觉得是谁动的手脚?”鹿云舒深吸一口气,方才能问出?这句话,他心里?堵得慌,替玉姬与秦郎不公?,世间坎坷,有情人难成眷属。 九方渊拍了拍他的肩:“不要过多劳思了,往事如梦,一切都已经成为过去,你?想再多也无法改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