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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楚出离愤怒了。 他站起身后不再往周暮身后绕,也不管这人身上的肉是不是比铁板还要硬,阴沉着脸,拳脚直接攻上去。 周暮见招拆招,只用一只手就挡住他的所有攻击,且不急不恼气定神闲,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招招都去封虞楚面门,大巴掌糊他一脸。 虞楚干脆怎么方便怎么来,打得完全没有了章法。 手被抓住就用脚踹,脚被夹住就用头撞,头也被撑住后就用牙去咬盖住脸的手掌。周暮抵住他额头,让他嘴够不着,他就对着前方噗噗吐口水,和街市上拼斗逞凶的混小子没什么区别。 周暮在中了一招唾沫星子后,不耐地啧了声,右手制住虞楚两只挥舞的手臂,左手捏住了他的两颊。 他全身动弹不得,嘴也被捏得合不拢,只能怒瞪着双眼,屈辱地维持着这个姿势。 雨水顺着嘴角流进去,又从另一边淌出来,虞楚像只被猎人擒住的困兽,徒劳地挣扎了会儿,终于不情不愿地放弃了反抗。他身上的野性潮水般褪去,面容间的凶戾也逐渐消失,保持着被周暮控制住的姿势一动不动,双眼空茫地看着前方。 周暮垂着眼观察了一阵,像是终于确定他老实了后才松开手脚,却不想脱离掌控的虞楚,就跟煮熟的面条般,没了筋骨似的往他身上倒来。 一阵风正吹过,虞楚全身都发着颤,嘴唇也没有血色,和脸色一样苍白。湿漉漉的额发遮盖了大部分眼睛,只露出一小片睫毛,不胜负荷地搭在下眼睑上。 周暮的手本来挡在两人胸膛之间,是一个向外推拒的姿势,可他却略微迟疑了下,没有继续动作,任由虞楚将头搁在他肩上,失去力气地靠着。 滞立几秒后,他稍微弯腰躬身,一只手想穿过虞楚腿弯,将人打横抱起来。可就在这时,倒在他肩上的虞楚突然睁开眼,眼底闪过一缕狡黠的光,接着就对着周暮弯下的背部,狠狠一拳砸了上去。 他这拳用上了十层十的力,周暮蓦地身体一僵,喉咙里溢出声闷哼。虞楚也不逃开,只退后一步,笑吟吟地看着他。虽然还冷得在发颤,脸唇都泛着青白,两只手因为反震的疼痛互相揉搓着,但那神情分外舒畅。 周暮慢慢直起身,一贯古井无波的神情终于有了变化,嘴角崩成一条直线,下巴到脖颈形成冷硬的弧度,眼底酝酿着黑沉沉的怒气。 虞楚微微抬了抬下巴,带着挑衅和骄矜地问道:怎么?还想还手吗?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大保镖。 周暮没有回答,但几秒后,他绷紧的神情突然放松,眼底的黑沉也飞快散去,快得虞楚以为他刚才的动怒只是自己的错觉,面前这人又恢复成没有表情的扑克脸,眼底也没有任何情绪。 虞楚在心里嗤笑一声,道:我现在回堡,你别跟着了,起码不要出现在我周围。免得我一个不开心,又要想法甩掉你,大家都累。如果到时候被虞先生知道了,你猜他是会惩罚我还是惩罚你? 周暮没有回答,虞楚狡黠地眯起眼:我猜,虞先生顶多会禁足我,三天或者一周不准出门,然后迁怒于你,再赏你五鞭子,嘶那鞭子落在身上可真疼啊。他故意皱眉发出吃痛的声音。 虞楚说完不等周暮的反应,径直往回走。走出一段距离后转头,看见周暮果然就站在原地没动,任由大雨那么淋着,高大挺拔的身形犹如一座沉默的塔。雨幕中看不清他的脸,却能感觉到他冷凛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虞楚扯了扯嘴角,转身加快了脚步。 他和原身性格大不同,短时间糊弄下其他人还行,想糊弄住周暮却基本不可能。周暮既然是他保镖,那必定很了解以前的虞楚,迟早会察觉出端倪。所以也不必在他面前刻意伪装,该怎样就怎样。 路面上横曳着被风刮倒的树干,身旁的那些棕榈树、龙舌兰、不知名的灌木,都在风中疯狂摇晃。他走了一阵后,面前出现了两条路,同样三米宽的黑砖地面,只是一条偏左,一条延伸向右。他来的时候没注意到还有另外的路,现在也只略一思索,就拐向了并不是回古堡的右边那条。 这个岛屿,身边的这些人,包括这个世界,对他来说都太陌生。他现在迫切需要多掌握一些信息,所以也不忙着回堡,先去看看其他地方。 走了大约七八分钟,前方出现一座高大的院门,走近后,发现好像合得不是那么严实,有一道浅浅的缝隙。 他伸手去拉门把,门果然没有锁,就这样被拉开了。 门里是一座杂草丛生的庭院,草丛中随意丢弃着几个被风雨蚀烂的木箱,右边围墙上竖靠着一艘破了底的小艇,生满锈的艇身被雨点打得哗哗作响。 庭院对面有一栋暗红色小楼,台阶上长满青苔和野草,墙面上爬满了绿色藤蔓,一看就没有住人,荒芜已久。 虞楚有些失望地站在院子里,想着回去算了,可一阵风吹来,紧贴在身上的衬衫长裤更加冰冷,他又想干脆进屋去避避雨。 他穿过庭院到了台阶上,伸手去拉那扇半阖的房门。这扇防盗门久未使用,锁舌和锁身都锈在了一起。他本以为门扇不太好拉,没想到轻轻一带就开了,也没发出铁锈摩擦的异响。 虞楚微微皱了皱眉,低头去看门扇和门框的连接处,发现那里上下一共四颗合页都很光滑,也没有生锈,像是经常开关门被使用过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