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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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盛潮脸色阴晴不定,最后幽幽地说了一句:“艾笙,你外公真是疼你。你在家里的孙辈当中,可是头一份,连嘉誉这个亲孙子也赶不上”。 艾笙心里一紧,背脊发僵。果然,在没有利益碰撞的时候,才能保存有商有量的亲情。 百分之五的股份,让她彻底和江家其他人生出天堑般的隔阂。 艾笙珍惜她的每一位亲人,所以此时格外失望。 如果拗得过江世存,她宁愿毫无瓜葛地在江家来去。 作为苏家的长媳,她不缺这百分之五的股份。她有这样的底气。 看艾笙脸色黯然,一点找不见馅儿饼掉嘴里的欣喜。江盛涛心眼儿动了动,笑着对江盛潮说:“二哥说什么呢,嘉誉那个心智还没长成的混账,到了股东大会也是裹乱。现在谁也不会小瞧了艾笙,这是爸给她的嫁妆”。 艾笙牵强地笑了笑,“三舅,您别开我玩笑了”。 江盛涛乐呵呵地,“你也到适婚年纪了,有什么好害羞的”。 江盛潮瞥了弟弟一眼,不信他真有外表看起来那么大度。 兄弟二人还有客人要应酬,没一会儿就不见人影。 艾笙一抬眼,看见杨舒割过来的阴冷目光,呼吸一滞。 她心里揪成一团,感觉这一夜之后,所有暗涌都会渐渐浮到表面上来。 而她正是风浪中的那艘摇摇晃晃的扁舟。 出神间,包里的手机忽然震了一下,艾笙把包打开,取出手机,苏应衡发来了短信:窗边取酒处的花球里有惊喜。 艾笙抬眼去找他的身影,苏应衡正背对着她和人说话。 穿过人群,她来到短信上的位置。取酒处各种年份的红酒,伏特加,白兰地琳琅满目。 旁边还有几位调酒师随时待命。 艾笙睁大眼睛寻觅一阵,终于找到一个两手才能捧住的花球。 拿在手里研究一番,发现花球竟能从中间分成两半。 里面装满了五花十色糖纸包裹的巧克力。 她曾经跟苏应衡说过,甜食是坏心情的克星。 手机屏幕上又蹦出一条短信:心情好一点了吗? 艾笙知道他不能明目张胆地和自己说话,故意逗他:如果有某人的么么哒,一切迎刃而解。 苏应衡回她一个无奈的表情。 吃了几颗巧克力艾笙顿时神清气爽。又有了精神去应付客人。 等又喝了几杯香槟,她便告恼去一趟卫生间。 等从卫生间出来,艾笙并不急于回到宴会厅。 她慢慢踱着步子,往主楼的反方向走。 等到了银杏树林深处的八角亭坐下,已经离热闹很远,只能透过枝桠,看见点点如星的灯光。 艾笙深吸一口气,把这里当做自己天地。 “在这里看什么?”,一道人影大步到了跟前,吓了她一跳。 在昏暗的光线里辨出苏应衡的轮廓,艾笙顾不上矜持,扑到他怀里。 苏应衡嗅着她发间的花香味,轻抚她的头发,低笑:“这么喜欢干爹?” 艾笙羞恼地在他胸口蹭了蹭,“哪个干爹这么不检点,抱着干女儿又抱又亲?” 苏应衡把她逼到栏杆上,紧紧压住,手不老实地掐住她的臀肉:“叫不叫?” 他喝了酒,举止不羁,一双眼睛又黑又亮,带着捕获猎物的兴奋。 艾笙后背硌得不舒服,娇娇地闷哼一声。 苏应衡立刻与她调换位置,坐到栏杆前的,让她倚在自己怀里。 艾笙轻喘,呵气如兰。 苏应衡自作自受,气息也开始不稳。 想想今晚,或许她自己不觉得,他身为男人自然知道同性的劣根性,不知多少双猎艳的眼睛定在她身上。 一整晚他都憋得慌。 这时候终于佳人在怀,他也不打算再克制,重重地吻上去,掠夺她的甜美。 在这种环境,人的感官更觉得刺激。艾笙刚开始还放不开,后来便难以自持地回应。 苏应衡的身理反应隔着布料顶住她,他想抽离,怀里的小女人却追着他的嘴唇吸吮。 再这样下去,他真要撑不住了。 苏应衡撑住艾笙的肩膀,终于让紧贴无间的身体拉开一些距离。 “呼”他气息很重,胸口起伏,克制着体内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