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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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应衡睨她一眼,又给她倒了一杯:“这酒不错,你再接再厉”。 艾笙也不傻:“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儿不怀好意?” 苏应衡问着旁边的人:“我是这种人吗?” 那人答得诚惶诚恐,“不是,不是,苏先生当然不是”。 艾笙看着他就气闷,索性闷头喝酒。 她酒量不错,但喝闷酒醉得快。等饭局结束,她也就只有分清一二三的理智了。 苏应衡在韦胜泽一帮人的道别声中,扶着艾笙往外走。 在电梯里她醉眼朦胧,舌头打结地说:“我有点儿想吐”。 苏应衡黑着脸:“憋着”。 艾笙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醉醺醺地踮起脚尖,不知死活地拍了拍男人的脸:“你怎么长得这么像苏应衡那个混蛋?” 某混蛋将她的手拂开。 艾笙身体跟着一晃,差点儿把脚给崴了。 苏应衡将她夹在腋下,动作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呵,你还一肚子怨气?” 艾笙身体被禁锢着很不舒服。她挣扎着说:“你干嘛拿绳子把我把我给捆起来”。 苏应衡无语地望着电梯的天花板,而后戳了戳她的额头:“你就知足吧。幸好是我,不嫌弃你”。 艾笙:“谁说你不嫌弃我了?每次见面你都一副迫不得已的样子!” “彼此彼此”。 “你还嫌我饭做得不好吃!” 风马牛不相及。怎么扯到做饭上了? 苏应衡怔忡着,听她继续说:“人家那位易小姐给你做饭,你脸都笑成一朵花儿”。 这个比喻苏应衡真是无言以对。他将艾笙塞进汽车里,自己也上了车,才舒了口气。 艾笙还抓着刚才的话题不松口,攥住苏应衡的领带,勒着他凑近:“她给你做满汉全席了?” 苏应衡眼中泛出柔光,手在她脸上轻抚,低笑着问:“因为那个易小姐,你不高兴?” 艾笙吐出的气流热乎乎地,她难受得不想说话,摇着头。 苏应衡眼里的光熄灭了,捏住艾笙脸颊,语气冷硬地问:“别的女人在我身边,你还无动于衷,到底有没有心!” 艾笙还是摇头,头晕得都快炸了。 跟一个醉鬼讲道理,简直自讨苦吃。 苏应衡挫败地闭了闭眼,刚要从她身边挪开,就被艾笙一把拉住了手。 他愣住了。 艾笙睁开眼,大大的眼睛湿漉漉地,里面的水汽像是刹那间就要溢出来。 她拉着苏应衡的手,放到自己心口,哽咽着说:“看到你和易小姐,我我这里疼”。 轰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脑袋里炸开。 苏应衡扣住她的后颈,压近,狠狠吻住她的嘴唇。 艾笙醉了,可本能还在。嘴唇上的触感既暴烈又刺激。 那双在她背上来回摩挲的手掌像带着电流,让她从头到脚都酥麻起来。 艾笙有点儿喘不过气,“呜呜”地挣扎。 苏应衡意犹未尽地放开她,两人额头相贴。 他嗓音沙哑地问:“还疼吗,嗯?” “疼,嘴上疼,被你咬破了”。 她娇软的声音让苏应衡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燥火又烧了上来。 为避免理智彻底罢工,苏应衡退开一些,用手梳着她的长发。 汽车开到橘园,苏应衡把艾笙抱下车。 将她带上楼,苏应衡去找了件衣服帮她换上。 艾笙乖得像个小学生,任他摆弄。嘴里哼着耳熟的调子。 苏应衡莞尔:“这么高兴,唱什么呢?” 凑近她唇边一听,是卡农的alayithyu。 这首曲子,是他们举行婚礼时的背景音乐。 艾笙一点儿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干嘛。 这种断片状态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早晨。 她垂着额头醒来,脑袋沉得像里面装着铅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