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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去后,已是黎明,一架华丽的马车缓缓自宫内驶出,车内坐着两人,林向晚气定神闲,不时望向窗外景色,看着心情大好。 许如良闪了闪眸子,想起她二人一路无话,总也不好,只得温声道:“多谢大人带阿良出来,阿良以后一定会好好侍奉大人的。” 马车忽然停下了,林向晚放下车帘,轻笑一声。 “你好像,一直都会错了意。”她转过头来细细瞧着许如良艳丽的眉目,“我带你出宫,可不是为了带你回家的。” 话音刚落,马车内突然冲进两个龟奴,直接将毫无防备的许如良拉了出去。 许如良叫了一声剧烈地挣扎着,“你们做什么!?” “这位可是宫里出来的。”林向晚倚在车窗外静静瞧着许如良渐渐绝望惊恐的脸色,“受过专门的□□呢,所以几个人都可以,给我弄到他死。” “不!!!”许如良厮叫一声向前挣扎着,可马车已经行动了,他连边都没摸到,那车轮便压过他的手指飞驰而去。 一声清晰的骨裂,可之后的惨叫声早已被甩在身后。 终于,结束了。 林向晚松了身上的披风,心想今年秋季,一定会有个好收成。 夏虫声声,陈弋茹正式登基的那日,一份圣旨也送到了将军府。 接旨人林向晚展开卷面,上面的意思赫然是指她做当朝丞相,言明勾瑞已告老还乡了,赐号“威”,即日赴任。 林向晚眉梢一挑,心道陈弋茹真是说话算话,还真给她了个丞相做。 “多谢掌事。”林向晚谢过宫里的人递了赏银,携着圣旨回了屋,戳了戳还在困觉的云宸,轻声道:“登基大典,不想去瞧瞧吗?” 云宸两眼睁开一条缝,有些期待,可又实在懒得要命。 林向晚摇了摇头,又自发给男人穿着衣服,嘴上不满道:“我真是养了个祖宗呢。” 云宸听了低声地笑,“那不都是你惯的,我这困觉的习惯从孕中带到现在,不知何时才能好呢。” “你还有理了。”林向晚轻拍了一下男人的臀瓣,弯身将懒洋洋的云宸抱进怀里,塞到马车上去。 时隔数十年,大梁终于又迎来一位明君,让这本将腐朽的王朝有了转圜的余地。 同日,匈奴王乌达丹等人也前来朝贺,万众臣民坐在新葺的大殿上,昂首观瞻新皇的继任仪式。 只是这继任的过程实在太过繁冗,刚过了一半,林向晚就困得左右摇摆,支在桌子上那手猛地划拉了一下,将金属器的酒樽都打翻了。 周围的朝臣皆投来探询的目光,林向晚猛然清醒,跟着一愣,转头不好意思地对陈弋茹笑了笑。 陈弋茹一时无话,她的宣词才读了一半,就这么被打断了。 可她转头,见男眷那边的林煜面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来,跟着心里也一轻,语重心长道:“威相近日劳累,朕恩准你,先行回家去罢。” “真的吗?”林向晚一时有些喜出望外,见陈弋茹肯定地点了点头,她忙起了身对着陈弋茹恭敬一礼,转身去男眷座列把自家的云宸整个囫囵抱起,悠哉悠哉地走出了大殿。 “哎......”云宸轻呼一声,不敢过分挣扎,小心地窝在林向晚怀里,嗔骂道,“像什么样子!” “我走了,届时她就能和我哥单独处一会儿了,你还不明白吗?”林向晚笑了一声,在云宸脸上结结实实亲了一口,温声道,“好心肝,我们回家去罢。” 此时晨光未歇,天色大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