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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问及夜狰是为了这个。 夜刹心中微松,回复道:“主人放心,属下会亲自挑选两个得力的,跟在主夫左右。” 林向晚略一摆手,道:“此事不可告诉云宸。” 不然就男人那纯良的样子,被人套两句话,就什么都交代出去了。 云宸自打嫁过来就没经历过男人间的争斗,不知其中的厉害,她想能瞒还是瞒着,男人只需安心养胎,其余事情交由她负责就可以了。 “影卫的事,最好今日就置办妥帖,让这二人的厢房居于主屋左右,不能先让他人有了近水楼台之便。” 夜刹自然明白,应声答是。 “还有......”林向晚轻笑一声,“你近日留在秦楼楚馆多留心,务必给我挑出四个手段狠辣高超的小倌,届时会有大用。” 平白多了十个男人,男人么,自然是要用男人来治,让他们自己斗,她只需跟着演演戏,偏宠则个,他们自己就能乱成一窝。 夜刹见林向晚不再过问夜狰的事,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只是忍不住想,主人既不愿意告诉云公子此事缘由,届时这些多出来的人,要怎么解释? 还没等夜刹想明白,就听身侧的林向晚道:“去城西,那儿有位刘大夫人称夫科圣手,我找她有事。” “哦。”夜刹忙加急了马车。 即便是早春时节,天黑得也甚早,等林向晚从城西接回刘大夫时,已日薄西山。 她本想自西院的偏门入,途经将军府正门时,却见她的父亲孑立在那儿,神情些微顾盼,竟像是在等人。 林向晚抿了抿唇,坐在马车里偷偷瞧着,不知为何,脑海中赶往黄州时她做的那个梦就一涌而至。 她以前从来没见过她的父亲以那样痛心又疼爱的眼神看着她,更何况是将她抱在怀里。 “主人?”夜刹试问一句。 “带刘大夫前行前往西院罢。”林向晚交代完,就跳下了马车。 巷口距离府门还有一段距离,林向晚独自缓行而上,逐渐与明迟的视线相交。 “爹爹。”她唤。 “饭做好了。”明迟声音淡淡的,神色也十分平静,见过了林向晚就要转身入府。 林向晚几步追上,攀住明迟一条袖子,笑音道:“爹爹难道在等我吗?” 明迟面上的表情变也未变,平静道:“不是等,顺道出来看看罢了。” “噢...”林向晚意味深长地应了一声,也不戳穿,只是一个劲儿地往明迟身上靠。 靠来靠去,明迟忍不住皱了皱眉,“起来!” “我不。”林向晚更加扯紧了袖子。 明迟颇有些愤然地甩了她几下,未果,只好一脸不高兴地携着林向晚往里面走。 待二人走到主院与西院的岔路口时,林向晚却忽然松开了他,道:“爹,我回屋了。” “哎...”明迟忍不住叫住她,眸子里还存着几分别扭,“我...我都让她们做了你们的饭了。” 林向晚忍俊不禁,看着她那脾气怪异的父亲,缓声道:“我知道,只是我今日给云宸寻了个夫科大夫给他瞧瞧,也不好让人家等着,我们一会儿就过来。” “可是出了什么事?”明迟眼含担忧。 林向晚摇了摇头,“无事,就是随便看看,稳妥一些。” “哦。”明迟这才放了心,“那你去罢。” “好。”林向晚乖巧应了一声。 石廊枯草,远方传来几声鸦叫。 待林向晚赶到西院时,刘大夫已然坐诊悬丝,她的夫郎那截细白修长的腕子就从帐子里伸出来,手指不安地蜷缩在掌心。 “如何?”林向晚在那大夫起身时问道。 刘大夫沉吟一声,皱眉思索了片刻,才道:“草民倒是可以开个方子慢慢给贵人调养,现在致寒物不明,只能开最温和的药剂慢慢化解,但若要根治,除非知晓到底是什么药。” 林向晚微讶,“你也不知这是何药物所致吗?” 刘大夫摇了摇头,“此物大寒,草民生平还未遇见过。” 看来,要查出这味药的出处,她势必要对云宸的身世刨根问底了。 既然云宸身份不简单,想必给他喂药的那人也很难查罢......林向晚想起那晚云宸告诉她的那件关于他父亲的事,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若是真的,倒可以从这个方向入手,去查一查。 “大夫,服药可对胎儿有影响?”林向晚道,“临盆时,产夫不会有性命之忧罢?” 刘大夫摇了摇头,“只要孕期间不要出错,不要乱服,照料得当,是不会有影响的,草民开的方子性子温和,还添了几味保胎药。” “只是......”刘大夫回身又看了那帐子一眼,建议道,“草民还是觉得,将军最好将这位贵人的身子养得丰腴些,这样临盆时也能少受些罪。” “多谢大夫。”林向晚忙应了,转头就对夜狰吩咐道,“以后夫主的三餐各添一味补汤,一味补品。” 夜狰还没来得及应,就听帐子里道:“这么多...哪儿吃得下。” 一句话,林向晚都能想象出云宸在里面是怎样委屈的一个表情。 她嘴角忍不住上扬,忽然很想欺负欺负里面藏匿着的男人,便提声道:“我让你吃什么你就吃什么,哪儿来那么多话。” 她一说完,云宸果然不出声了,也不知现在又是怎么个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