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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否借我一日通读?”林向晚道。 夜刹自然不会不乐意,“主人请便。” 林向晚兴致勃发,挑灯夜战一晚,终于背会此书。 翌日果真是个晴天,昨日下的雪已然消了大半,林向晚着人去差办了酒肉,晚上在营地燃了篝火,与众将士一同宴饮。 她紧着云宸的身子,将人安顿在营帐里,自己则时不时被寻进帐里来的将士敬酒,每回林向晚出去又回来,她身上的酒味只会更浓。 饶是林向晚酒量再怎么好,也架不住这车轮一般地连轴转,最后一次,林向晚喝得满脸通红,躲进帐子里来坐在云宸身边哭唧唧。 “我实在喝不下了。”林向晚身子极热,她热得眼眶都湿了,脑袋靠在云宸胸口呜咽。 云宸心疼地揽着她,道:“你就不能推拒一二。” 林向晚把脸深深埋进云宸怀里吸了一口,才道:“那人家祝我们百年好合,我寻思这酒是要喝的。” “......”云宸不知道说什么,只好轻轻给人擦了擦眼角的湿润。 林向晚却起身上来吻他,微烫的柔软唇瓣连他的嘴都找不准,回回落在唇边下巴上乱亲着。 这女人惯会酒后乱性,才亲了几口,就用手扒拉着他胸口的衣服。 “妻主。”云宸有些无奈,“我们在外面呢。” “云哥哥......” 林向晚忽然很小声地唤他,如刚出生的奶猫,用软乎乎的爪子在云宸心口上抓了一下。 云宸心尖一颤,回道:“我在。” “我好累呀。”林向晚半是叹气地道。 她眼角略长,眼尾已经全然变成薄红,目中似有晶莹闪动,抽了抽鼻子,这四个字就说得奶极了,全然不像林向晚平时的声线。 “我想父亲母亲和兄长了。” 云宸抿着唇瓣,才知林向晚这是真的醉了,平日里的妻主,哪里会和他说这些。 他知道林向晚心中其实有许多苦,只是无法为外人提及,他的将军以一人之力平匈奴之乱,已经很好很好了。 云宸见不得林向晚这样噙着眼泪,整颗心都软透了,抱着林向晚的手紧了又紧,薄红的唇瓣吻在林向晚发间,温言道:“阿晚乖,等过完年,我们就回去。” “云宸......”她又叫,甚至将虚软无力的小手贴在云宸的心口,小声道,“你会离开我吗?” “不会。永远不会的。”云宸将微凉的唇瓣贴在林向晚的额头,将人扶好后蹲在林向晚身前给人穿鞋,一边道,“阿晚,我们回家去罢?” 林向晚却用一种极为孤寂的眼神望着他,哑声道:“你骗人。” 眼见林向晚一脸快哭的模样,云宸忙道:“我没有骗你!我都怀了你的孩子,怎么会想离开你呢?” “那云哥哥喜欢我吗?”林向晚的声音更小了,云宸几乎要将脸与她的凑在一起,才能听清楚。 他目光柔和了些,替林向晚将额头的碎发挽至耳后,温声道:“我自然喜欢妻主。” “有多喜欢呀?” “很喜欢。”云宸道,“喜欢到......再生一个也可以。” 说完后半句,云宸连耳垂都红了,从床上把林向晚抱起来,道:“我们回家罢。” 林向晚终于止了哭,将脑袋枕在云宸颈弯,嘴巴贴着云宸的耳朵道:“我想要你。” 外面还有夜狰和夜刹看着,林向晚这句话说得声音极小,她们肯定是听不见的,可云宸还是一下子红了耳尖。 他软声道:“好。” 可怀里的人还不安分,得寸进尺道:“那今晚能不能骑...骑......” 云宸咽了咽口水,神色赧然极了,可他又不能对着林向晚发脾气,只是继续软声道:“知道了。” 男人还怀着身孕,林向晚自然不会让云宸一路抱着她,下了马车时,她就要自己走了,只是整个人还贴在云宸身上。 一边走路,一边摸云宸的手,一边又叫他“云哥哥”。 云宸这几十步路走得面红耳赤,好不容易挨到了床上,林向晚一捏他的腰,他腿就软了几分。 可这个冤家还对着他的腰带胡作非为,满面愁容道:“怎么解不开呀......” 云宸无奈极了,将林向晚的手拿开,道:“我自己解。” 林向晚咽了下口水,连眼睛都看直了。 子夜时分,林向晚十分餍足,吻了吻已经沉沉睡去的云宸,神清气爽地穿好衣服出去了。 她吹了声口哨,夜刹就从房顶上下来,见林向晚面色已如常,惊讶道:“主人已经醒酒了吗?” 林向晚神秘一笑,“没醉。” 她从怀里摸出那本好书,交还给夜刹,道:“我已亲身实践,里面内容果然不假,月底多给你发十金的月钱。” 夜刹眉头一跳,沉声道:“多谢主人。” 待林向晚走后,夜刹火速翻开那本书,按书页的磨损程度结合实际情况,分析出了林向晚用的是哪一个办法。 片刻后,夜刹看着书页上“酒醉撒娇法——让你的男人对你欲罢不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此时夜深,夜狰今晚同她一起值夜,还有半个时辰就要换班了。 夜刹心道正是时候,忙去厨房取了两坛黄酒,仰头就灌。 然她们影卫由于常年艰苦训练,身体素质极高,夜刹满饮两坛,立于水缸边一看,发现自己竟还是面不改色,心道:这也太夸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