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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明如澈惊恐地站起了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喊道:“不了不了,我祝你二人洪福齐天!百年好合!” 终于溜之大吉了。 见状,侍人们都忍着笑,识趣地合上了房门,匆匆离开了。 吩咐小厨房做的饭食还没送来,免不了过些时候又要被打扰,于是林向晚不急着去解云宸的嫁衣,只将人沉重的珠冠给取了下来。 云宸登时觉得头顶一轻,松快不少。 “将军......”他唤了林向晚一声,却不知想说些什么,只是下意识想叫叫她。 林向晚坐在他身边,没等出下半句话来,索性含住云宸的唇瓣舔吻了一下。 她身高本就不及云宸,还要云宸低下头来迁就。 “唔......”这吻并未持续多久,林向晚舔着唇瓣起身,捉住云宸垂在身侧的两手,道,“夫主这是吃了什么?里面怎么这样甜?” 云宸面色一红,温声回:“是司琴带给奴的糖霜。” 司琴、书画、文墨、白棋是跟在云宸身侧夫侍的四个童子,其中司琴年岁最长,其他三人便听他调遣。 “哦。”林向晚低应一声,瞧着云宸唇上的朱色被吻乱,浅红一道晕在嘴角,便落在那处又亲了一下,才道,“你跟司琴最亲近些,是么?” “是。”云宸如实应了,“将军是觉得司琴不好?” 林向晚摇了摇头,“他们四人都是我亲自挑选来的,没有觉得谁不好,只是他们都尚年幼,心性未成,你要择贴身之人,必要仔细斟酌过他们的品性才行。” 云宸点点头,“将军说的是。” 他果真很乖。林向晚心想。 凡是自己提的要求,云宸就没说过半个不字,偏生从他的神情中,也难以觉出半点抗拒。 林向晚于心中叹了一句“难得”,就听门口笃笃两声,应是送饭的来了。 “进来。” 来人是书画和文墨,这二人同岁,皆数十一,平日有什么两人的活计,多是他俩搭伴。 林向晚扫了眼文墨手中的托盘,道:“放在桌子上,便下去吧。” 那二人乖乖应下,放下饭菜就出了屋。 “先用些。”林向晚携着云宸来桌旁坐下,“上回在庆和斋,我见你口味似乎与我相近,便随心叫人做了几道。” “难为将军记得。”云宸淡笑一声,心道那可不是口味相近,那是他记得林向晚的喜好。 鹑子羹、鸳鸯肚、如意卷和水晶饺,四道精致可口的菜肴,配上银壶盛就的玉酿合衾酒,林向晚活了两辈子,头一次感同身受,为何人人都如此在意这洞房花烛夜。 她眉眼染了温柔的笑意,一手撑着下颌看云宸进食,男人优雅的吃相在她意料之中,可她没想到能这般赏心悦目。 云宸大她三岁,如今细看,就会发现他的喉结已经十分明显了,吞咽的时候上下滚动着,雪白的颈子修长,没进精致的锦衣之下。 林向晚目光微垂,见人吃得差不多了,伸出手指一拨,就将云宸胸前的衣领划开了大半,露出白皙细腻的胸膛。 只见男人面上出现怔愣的神色,仿佛丝毫没有想到他这件看似复杂的嫁衣会这么好脱。 “倒酒。”林向晚扫了眼盛酒的银壶,不过她的目光很快回过来,紧锁在云宸身上,她的唇色鲜艳发亮,丝毫没有为方才那一吻受到影响。 云宸放下了筷子,温声称是,提手去拿酒,将上好的佳酿分别倒在两个银盏中。 “将军。”他将其中一个酒盅往林向晚面前推进了几分,劝酒的话还没说出,就听林向晚戏谑的声音响起。 “还不换个称呼吗?” 林向晚眸光深深,无形中将二人间的距离拉近了几分。 云宸深吸了口气,只觉得满面朱红,头脑也昏沉了下来,浅声道:“妻主。” 终于听到了自己满意的称谓,林向晚轻笑一声,自然而然跨坐在云宸腿上。 第20章 京郊 又来一人 男人的腿安分而规矩地并拢着,很好坐,林向晚只有在他身上,才能借着这身高差找回一点压制感。 “妻主...今夜要宿在这里吗?”云宸目光躲闪不去看林向晚逼视的目光,他颅顶的乌丝柔顺地垂在身后,好似轻薄的绸缎。 “洞房花烛夜,不在这里,我去何处?”林向晚二指夹住酒盅,递到云宸面前,将眼底深藏的渴望流露无余。 云宸暗笑一声,这才执起自己那杯酒,正要与林向晚两臂相交,就听见一阵仓促的敲门声。 “谁?”林向晚迅速从云宸身上下来,盯着门口问了一句。 门口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犹豫:“主人,京郊大营...出了些事,要是再不去看看,恐怕人要没了。” 林向晚心中咯噔一下,忙推开云宸自行拿了披帛,转身出了房门。 待云宸反应过来,桌上属于林向晚的那杯合衾酒平稳放在圆桌上,里面的酒却已洒了大半,而他手中这杯,虽还完整,却无人共饮了。 林向晚反手关紧了门,看着那黑衣的影卫,低声道:“母亲那边通知了吗?” 男人迟疑着道:“属下本不该在主人新婚之夜打扰,可出事的人...是谢容公子。” 谢容?哪个谢容? 林向晚恍惚了一阵,半晌才想起,她在京郊大营救下的那个慰夫,好像是叫这么个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