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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云宸又说了什么,林向晚已经半个字也听不进去了,她只听见自己脑中一根弦断,然后便对着那柔软的唇瓣覆了上去。 男人似是惊慌,微抵了一下她的胸膛,却在触到她身体的柔软时更加忙乱地撤开了手,便慢慢半阖了双目,揽住林向晚的一只手臂,任由她吮吻和侵略。 他精致勾人的双目低敛着,一副予取予求的样子,温顺的模样像待宰的羔羊,还将他可口的长颈扬起来,送到狼牙之下。 林向晚压着男人的唇瓣吻着,稍用些力,男人薄润的唇瓣上就会留下几抹深红,在那些瑰色还没消失前,她又难以自持地吻了上去。 水声在她二人的唇舌间交叠起伏着,斑驳的树影随着光阴投进书房,在二人身上映上重叠的光影。 不知什么时候,林向晚欺身压了上去,趴伏于云宸的胸口,意犹未尽地吮吻着云宸已经略显肿胀的双唇,心间思量着究竟该不该往下一步行进。 而云宸,顺从地躺在薄绒的金红绣毯上,双眸含着温潋的水光注视着她,仿佛不论她下一刻提什么要求,他都会毫不推拒地应允一般。 林向晚滚了下喉间,正要去揭云宸的衣服,却听屋外传来一声通报:“少将军,主母和主夫都在厅堂等您用饭呢。” 第8章 正夫 晚上让你瞧瞧我嫌不嫌 那声音带着些许难堪,期期艾艾地自门口传来。 林向晚抬头看了眼大开的轩窗,心知方才那一幕,怕是被此人瞧去了。 她眉头微拧,轻揽了一下云宸薄红的耳尖,提声回复:“知道了。” “走吧。”林向晚抱起他,替人周正着衣领,“去时,不必行礼,直接唤母亲父亲便可。” “这......”云宸嘴上迟疑,眼睛却注视着林向晚细白的双手。 她常年习武,十指上都带着程度不一的薄茧,有些被磨硬了,抚摸在他身上时,总会加剧他的战栗。 “这会不会不合规矩?”云宸试探出声,显出小心翼翼的模样。 他对上林向晚的视线,发现她眼里还残存着□□的痕迹,如星火般点点燎起,兴奋地簇动着。 林向晚直勾勾看着云宸,深吸了口气,鬼使神差地用拇指轻抚了一下男人瓷白的脸颊,柔声道:“不会的。” 等二人拾掇一番出门时,天色已暗,晚风习习掠进云宸宽大的袖袍里,掀起粼粼的衣袂。 林向晚是习惯穿收口袖的,她屋子里多是劲装,繁复的盛装少有。 她父亲明迟,不论冬夏都穿得十分保守,哥哥呢,也学着父亲,虽然不算那么保守,可颜色样式都很老成。 于是这般的云宸在她眼里就多了几分欣赏之味。 按理说,烟色寡淡,尤其是这种一色的水烟,就好像墨总不浓,什么都描绘不出个尽兴来。 可云宸肤若凝脂,雪色的肌肤隐在这片烟色里,就好像他整个人未着寸缕,沉在浓浓的水雾中,精致挺俏的眉目便是水墨的重笔,唇上一点朱色,透出清冷又勾人的滋味来。 仿若一只艳色的水妖。 林向晚面上端着正经的神色,却揣着满心龌龊,尽情观赏着这份独属于她的盛景。 两人一前一后行在迂缦的廊下,塘中传来潺潺水声,伴着淡雅的荷香,林向晚瞧着云宸坠在身侧曳曳的手,心中一动,几步上前,将它挽在手里。 正厅内金灯如昼,林向晚携着云宸几步踏入,向着首座的林纾和明迟一礼,“母亲,父亲。” 林纾看着自家女儿身后的男人愣了愣神,问道:“这就是你从教坊司带回来的那人?” “是他。”林向晚将云宸揽到人前,恳求道:“母亲,我和云宸两情相悦,想娶他做正夫。” “正夫!?”林纾将军还没来得及开口,在旁的明迟就激动地站起了身,“不是说让你收个侍便妥了,林向晚!你不要得寸进尺!” 她父亲嗓音透着些微沙哑,林向晚歪了歪脑袋,带着股不明的笑容望着明迟,“那不是骗爹爹的嘛。” 她只有撒娇服软的时候,才会唤明迟作“爹爹”,带着娇佞的尾音,惯会叫人生不起半点气来。 云宸在侧默然站着,悄悄勾了勾唇。 “你......”明迟一时说不上话来,端着满脸的怒气,冷冷瞪着林向晚。 见状,林纾忙出来打圆场,“等了半天,先坐下吃饭吧。” “是。”林向晚倒没什么所谓,拉着云宸过去,在紧挨着母亲的位子上坐下了,环视一圈,并未发现林煜的身影,才道,“哥哥呢?” “他身子不适,我叫人做了小例,给他送到房中去了。”林纾回了一句,越过林向晚去看那个模样乖巧的孩子,想了想还是出声询问,“叫什么名字?” 云宸顿了顿才知是问他,忙起身行了一礼才回:“我叫云宸,临安人氏,母父皆亡故,早年事桑,家道中落才辗转入了教坊,如今有守宫砂尚在......” 林纾愣愣听他说了一串,半晌消化完,才缓缓道了句:“倒是个可怜孩子。” 林向晚坐在旁边听着,忍不住笑了一声,拉着云宸坐下,“母亲只问你叫什么,你怎么这么快就交了底?” 云宸神情惴惴,垂眸不语。 林向晚轻叹一声,握住他微凉的手,看向林纾道:“母亲,阿宸虽出身不好,但他家世清白,在教坊司只待了数日,并未受丝毫浸淫,是心性纯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