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
“您放心,不会牵扯到我,这件事和我没有一点关系,我只是想知道是谁在背后操作这件事。”习云立马摆手撇清。 听到她这么说,叶名臣放缓了脸色,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过了一会儿才说:“我可以帮你查出来,对等的,你能给我什么回报?” 习云一愣,傻傻的回道:“我不是现在就已经在给你打工了吗?” 叶名臣嗤笑了一声,“你给我打工,是你分内的事,而今你要求其他的,那就是bonus了,这额外的当然要你拿另外的来换取。” 老狐狸……习云在心里暗骂,只是面上却谦虚的笑道:“有什么我能做的,您请说。” “听说,你的男朋友要转回歌坛了。正好,我们jv缺男艺人,你觉得,他来你麾下做事,如何?” 开什么玩笑?——这是习云的第一念头。 第二念头则是在认真思考这个可能性后产生的——或许可以试试看。 “如果你能挖到周怀远的话,我可以保下余姗姗。” 叶名臣的话,压倒了习云心中最后一根犹豫的稻草。可她知道这不容易,应该说,会非常不容易。 周怀远的骨子里,大男子气概还是很有的,让他屈居于女友之下,相当于吃软饭,这绝不是周家少爷能够忍受的事,尽管他女友能力很逆天,在她手下对事业一定很有帮助。 这事,就得靠习云去慢慢磨了。 于是那天她早早告辞,回到家时也还早,周怀远还未回来,只留了口信道是晚饭会回家来吃,习云想着自己的大计,就撺掇马丁陪她去买食材,晚上这顿,由她操刀。 她得先把男神哄得好好的,再提那戳他心肝肚肺的大事。 ☆、第七十四章 周怀远的口味挺淡的,养生,在他们这样的家族里是一种自生而来的既定习惯,再加之粤菜系原本就清淡,家里的主厨马丁擅长的也是意大利菜,习云在他家里住过几天后对于周家饮食的观感只有一个————淡淡淡淡淡。 可她还知道一个旁人不知道的秘密,周怀远喜甜食。 对于男人来说,这是一个并不适合于公开的嗜好,所以对于至今很少有人知道周怀远爱吃甜食的事,习云也不奇怪,甚至暗自庆幸,这样她就有余地发挥啦。 主食很简单,一盅海鲜汤,入了乌冬面,鲜虾、干贝,加上蚌,点缀几吊青菜,鲜香扑鼻。马丁以为习云要大展身手的做什么大菜,没想到那么简单,看得他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就做这个?”最终他还是没能忍住,快言快语的问了出来。 习云点了点头道:“对呀,不过还有甜点,我早就准备好了。” 马丁对甜点很是好奇,意大利人么,总觉得自己做的甜点是全天下数一数二的,听习云说这话的口气,似乎那道甜点才是重头戏,他不由的就抬起了下巴,“是什么?” 习云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冰酪。”谅你个外国人也听不懂。 马丁果然一脸茫然,只是他的反应还要超过了习云的预期,沉思了一会儿后,马丁皱着困惑的眉毛问道:“是冰奶酪吗?” 习云憋了两秒后,很不给面子的大笑了出来,拍着马丁的肩膀,捂着肚子笑得停不下来。周怀远进门看到的就是这幕,不由自主的就沉下了声音,“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见他回来了,习云登时飞奔着向他跑了过去,周怀远的脸色瞬间就晴了,伸出手,习云也不负他望的扑进了他怀里,她特别喜欢做这个动作,热情又温暖,感觉自己满满的心意,都在他接住她时接收到了似的。 “你回来得正好,吃饭了。” 习云迫不及待的拉着他去饭桌前,周怀远一眼就瞧出今晚这餐的不同来,反应很快,勾了勾唇道:“你做的?” “不然呢?”习云反问,一边把周怀远按到座位上,示意他尝尝。 观其色、闻其味就已让人食指大动,更别提这是出自习云之手,心理上就得比别人做的好吃百万倍,周怀远动了第一筷后,就再也停不下来,用他平生最快的速度吃完了这盅海鲜锅,惊得马丁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这是两人份的呀! 周怀远饮食上很有节制,从不会一次吃那么多。 另一个人则看得心花怒放,她这是既征服了男神的心,又征服了男神的胃,就差男神的身还未能攻克,可在今天的鼓励下,习云森森的觉得,这一天,已经离她不远了! 于是她又颠颠儿的把甜品呈了上来,冰酪,原材料主要是牛奶,半冻式的甜品,自古就有“似腻还成爽,才凝又欲飘;玉来盘底碎,雪到口边销”的美妙诗句描绘。它不似冰激凌,却是冰激凌的前身,只不过口感更为甜而不腻,习云赌一张毛爷爷,周怀远一定会爱上! 她眼睛一转不转的盯着周怀远,他目光落在这新奇的甜点上,他执起了银匙,他凿了一勺有点惊讶的看着冰酪的质地,他缓缓将那勺冰酪送入了口中…… 周怀远的每一个动作落入习云眼中,都像是放慢了几十倍一样,让她急得心都发痒,总算等到他吃进去一口了,习云睁大了眼睛迫切的等他的反应,不敢眨一下眼,生怕错过他一丝一毫的微表情。 可是他没说话,甚至一开始都没甚表情,只是眯起了眼,看不到他眼里的情绪,让习云好生忐忑。 过了很久,他才开口,“这是你做的?”很是肯定的语气。 “你喜欢吗?”习云问得小心翼翼。 回应她的是—— 吻。热吻。 周怀远一把揽过她,毫无预警的就吻住了她的唇,他迅速顶开了她的齿关,霎时冰酪的奶香和着他的气息,透过他的舌头,传到了她的每一个味蕾,他舌尖余有的冰凉感和她口腔的热度冲撞在一起,激起了习云一身的颤栗。 这是他们接了那么多次吻,第一次让她有种想要立刻和他上床的冲动的吻。 两人分开时皆是气喘吁吁,满面通红,在最临界的一个点上,两人很有默契的停止了,再下去的话,形势就不可控了。 不过分开后习云还是窝在周怀远怀里,有点懒洋洋的,耳朵贴着他的胸口,静静听着他狂跳的心跳,让她觉得没有比此刻更幸福的时刻了。 “你还要给我多少惊喜?”周怀远似叹息般问道。 习云想都没想,直接恬不知耻的回道:“我本人就是你最大的惊喜。” 她说得太理直气壮了,周怀远忍不住笑了,被她瞪了眼,立刻拥住她又是笑又是亲的,嘴里不停的附和道:“是是是!你说得没错。” 气氛正好,习云揪着他的衣角似是无意的提起他的工作,“和林氏那边的合同问题解决了吗?” 林岳善没有那么笨,自然不愿意就这样放走周怀远,只是合同毕竟到期了,他要找方法强行留住周怀远也没那么容易,只劝说是林氏也能做歌坛的,就不要那么麻烦寻其他地儿了吧。 但他也不是很担心,这事他提前就知道,并且透露给了周家人晓得,有些背后的手脚,用不着他去动,总会有操心的人解决的。 换言之,周怀远想要顺利找到下家,不容易。 事实也是如此,屡屡碰壁让周怀远在丧气的同时也感觉到了不对劲,联想到之前听到的事情,他心里大致有数是怎么回事。 清楚,但他却不知该怎么办。 说到底,是家人。他直到现在都无法理顺自己的心绪,周家,也是有好些日子没有回去了,回去的话,他不知道要以什么样的面孔来面对他那两个哥哥。 “林氏那边,没有太大的问题。” 林岳善想来怎么也想不到,周怀远是下定决心要走了吧,要是知道,追悔莫及这四个字是远远不够形容他之后的心情的。 “有想好接下来去哪个公司么?”习云继续用无所谓的语气问他。 她等了好久都没等到周怀远的回答,不由抬起头看他,只见他正闭着眼睛揉晴明穴,整张脸上写满了疲倦,习云顿时就心疼了,她干嘛好端端的要去揭他的伤疤?吃饱了饭没事干是吧?此刻的她早已忘了自己身上是携带任务的,满心满眼的都是他。 习云凑上前去在他微敛的眉心上轻轻吻了吻,周怀远揉眼的动作即刻停了,睁开眼来看她,他们距离很近,呼吸可闻的地步。 “我觉得,排解压力有一个很好的办法。”习云一瞬不瞬的盯着周怀远的眼,轻轻呢喃道。 “什么?” “做—爱—”习云贴着他的耳朵,拉长了声音说道。 周怀远的脸腾的红了,真是久违了,看得习云津津有味。可惜的是,这层红很快隐了下去,他看她的眼神让习云心里毛毛的,太深邃了,让她摸不清他眼下在想些什么,像极了画报里的那个他,那个几年后,已然成熟的周怀远。 习云正兀自惴惴不安着,不想周怀远嗤笑了声,捏着她的脸颊笑道:“小孩子,动真格的时候,你就知道怕了。” “不会啊,我挺期待动真格的。” “……” 不要忘了这是习云,永远不甘心口风落于下乘的人,更别提她说的是大实话,她真的好想睡了男神。 有些想法一开始就不能发芽,一旦发芽,那是打都打不下去的。 自从考虑要和男神爱爱这个严肃的学术问题后,习云是任什么事在手,都能想到这事上面去,比如拉男神进jv,她会想,男人什么时候最好说话?——床上呗。所以只要睡了男神,那就一切问题都解决了。 想通了这个,习云觉得世界真是太美好了! 从此,要和男神爱爱的这个念头就在她心里疯长,做梦都压在男神身上,解他的扣子。 习云的这些个*和算计,从她望着自己日渐荡漾的眼神里,周怀远都清晰的感觉到了,不由啼笑皆非,哪里有女孩子是这样子的?可仔细想想,他爱上的,似乎就是这样的她。 可他万万想不到,她竟然会动真格! 那日,他不早不晚的到了家,已经习惯了最近每天的晚餐都由习云来准备,这天进门没闻到熟悉的那阵香味,应该说,熟悉的那阵香味又变回了马丁的,他心里就失落了,为什么今天她没有下厨?难道在工作,还没回家? 可下一秒,习云就蝴蝶般的扑了过来,他已然下拉的嘴角瞬间扬了起来。 他还没问,她就先解释了起来:“今天我准备的是,酒。” 哦?这倒是挺新鲜的,酒需要费心思准备么?去外面买不就行了么? “我准备的酒,很特别,是我自己酿的。” 这话解开了周怀远的好奇,同时也让他更加好奇了。 习云继续笑眯眯的说道:“酒的名字叫:雪泡梅花酒。起源于南宋临安,也就是如今的杭州。” “南宋最具有才华的皇帝,宋高宗的吴皇后,娘家酿制的这一款皇家御用梅花酒。”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怀远,你要不要,也来试一试这种感觉?” 习云的声音轻轻悠悠的,如同蛊惑,让周怀远不由的迷了耳迷了心。 一杯两杯三四杯,五杯六杯七八杯;九杯十杯杯杯尽,暗香入骨魂亦销。 ☆、第七十五章 可惜习云高估了自己的胆量,经此一役,她发现她是有色心没色胆的典型色女。 灌了周怀远无数杯酒后,习云眼睁睁的瞅见他醉眼朦胧,眼神有时连焦距都对不准了,按理说,这时候的男人,理智全靠本能支配,是最容易挑起*的了,机会难得,习云正准备摩拳擦掌的上时,不合时宜的一声咳忽然出现在她身后。 手已经摸向周怀远衣襟的习云,听到这声咳,整个人一僵,差点忘了,这可是饭厅,家里的佣人们虽然隐形隐得很好,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不存在啊! 人做某些壮举,必须要一鼓作气,若是正鼓着气时猛的被打击了下,那股气势就会再而衰,三而竭。 周怀远有点醉,只是还没有醉到失去意识的程度,她在他耳边轻轻道:“回房休息吧?”他还是会给出反应,点了点头,然后欲立起身,身形不大稳,习云连忙上前扶,他干脆把整个脑袋搁在了她的肩膀上。 热乎乎的气息喷在颈边,糅合着微醺的梅花酒气息,诱人到无可言说。习云很不争气的一个腿软,两人险些齐齐扑向大地,在她以为一定会摔个鼻青脸肿时,周怀远伸手环住了她的腰身,稳稳的稳住了她的身形。 他到底是醉,还是没醉? 那是习云第一个念头,她还没回头,肩上就又搁上来一颗脑袋,还发号施令起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