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节
“咕咚咚”地,尽他最大努力快速喝下瓶中的果汁。 他仰起脖子费力吞咽的时候,我并没有发现喉结之类的东西,甚至是喉结将要凸显出来的细微预兆都没有。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舒哲光滑白细的脖子让我联想起冬山湖里弯颈闲游的天鹅。 也算不得特别不科学吧?既然大他一岁的小芹可以刚来初潮,13岁的弱气少年没有喉结也没变声,应该也属于正常现象不是? 只不过这样一来,除非事先知道或者去脱裤子,否则想正面识破舒哲的伪娘身份,可难上加难了。 随着饮料瓶内的水位越来越低,我把瓶尾抬得越来越高,使得瓶身几乎和床面垂直。 这下子可苦了舒哲,他害怕粘糊糊的果汁漏在护士服上会挨揍,只好拼命地把果汁都喝到肚子里去,把自己逼到生理极限的结果是他瞳孔放大,果汁都快变成眼泪流出来了。 被我逼着一口气将半瓶果粒橙喝完,舒哲表情凄惨地不住咳嗽起来。 “咳咳咳……” 我毫无同情心地问道: “怎么样?还渴不渴了?没喝饱的话,我冰箱里还有十罐王老吉呢!” 舒哲说不出话来,只好拼命摇头,那意思是无论如何都喝不下了。 在满足了雇员的饮水要求以后,我又找出一整套女仆装让他穿上,假发当然也换成了更搭配的乌黑长发。 幸亏长度不是太长,鬓角处又有特别修饰性的弧度,否则又要让我产生眼前的人是班长的错觉了。 因为必须要让他自己换衣服,我暂时解开了绳索和手铐,让他稍微喘了一口气。 话说这应该是日式女仆装吧?带蕾丝边的白色小波浪冠是要戴在头上的,从上往下依次还有粉红色的小领结、黑色衬白花边的短袖罩衫、短的遮不住膝盖的黑蓬裙、还有绕过腰部,在背后打了一个大蝴蝶结的纯白围裙…… 当然,不能忘了最能吸引眼球的白色长筒袜。 如此复杂的一套行头全部穿起来之后,舒哲看着立柜镜子中的自己,显出在某方面很满意,某方面又十分不满意的矛盾表情。 这一回,他没有特别抵触地摆出各种姿势来任我拍照,我也像陈冠希一样爱岗敬业,务必把模特最美的一面传达给网络那一边的观众。 等我要把他铐在暖气管上,拍几组sm风格的照片的时候,他又不干了。 “穿、穿女装就是我的底线了!你不能这么虐待我!” 黑长直的女仆大声喊道,白色波浪冠在头上微微颤动着。 “你有个屁底线啊?快自己跪到暖气边上去!你惹我不高兴的话,我家的网店还卖鞭子呢!” 舒哲无比哀怨地望了我一眼,有气无力地走到暖气边刚要跪下,突然又转回头说:“我……我要小便!我忍不住了!” “忍着!男子汉大丈夫,连这点小事都忍不了,将来能有什么大出息?” 记得有一次我谎称牙疼要逃学的时候,班长也跟我说过类似的话,现在正好用回她弟弟身上。 “不行……叶麟哥我忍不住了!我必须得上厕所!”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害羞女仆的舒哲,双手捂在黑蓬裙上,穿白色长筒袜的两腿并在一起呈很奇怪的角度,一副即将失禁的窘态。 我的地板可是刚收拾过的,不能冒这个险,况且我如果上传“失禁少女”主题的商品图片,肯定要被淘宝处理的。 于是我点了点头,舒哲立刻飞也似的跑去了厕所。 我在他后面恶声恶气地喊道:“别给我把女仆装弄脏了知不知道!” 由于我家厕所的门锁仍然坏着,所以在舒哲进去以后也留了一条小缝,我无意中通过这条缝隙看到:舒哲为了不把裙子弄脏,是像女孩子一样坐在马桶上小便的。 就这样还敢宣称自己有底线吗?我小时候曾经以为男孩和女孩的唯一区别,就是男孩站着小便女孩蹲在小便啊!后来我听说当今许多德国男人为了厕所清洁而坐在马桶上小便的时候,对这个勇于承认自己纳粹时期罪行的爷们国家很是失望啊!怪不得他们现在的总理都变成女的了啊! 舒哲小便完了以后还在厕所里磨磨蹭蹭的,在我威胁要进去打他之后,他才满脸委屈地洗好手走出来,不情不愿,但无可奈何地跪到暖气前面去了。 原本还打算利用我卧室里的沙袋挂钩,把舒哲吊起来拍一组驷马吊的照片呢,没想到因为准备不足,我的数码相机居然电量告急了。 我看看表,已经8点多了,舒哲太晚回家的话,要受到班长怀疑的。 于是我突然一把揪掉舒哲头上的假发,对着身体其他部分仍然做女仆打扮的舒哲,拍了最后一张值得纪念的照片。 有了这张足以胁迫他的照片以后,我笑着对他说:“你今天的工作完成得不错,可以先回去了!” 第213章 欢迎再次光临 “叶麟哥你干嘛拍这种照片啊?删掉!快删掉啊!” 一旦没有了假发,对女装的舒哲拍照就好像要了他的命似的。 “诶?你不是高材生吗?连这点都想不明白?”我讥笑道,“当然是把这张羞~人的照片留作把柄,万一你向姐姐告状或者以后不来当绳模的话,我就把这张照片发给你的女朋友小丽,甚至发到咱们学校的贴吧上啊!” 舒哲浑身一颤,显然我的威胁实打实地击中了他的要害。 “叶麟哥不带你这样的啊!” 目瞪口呆了一秒钟以后,舒哲马上扮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来央求我。 “别的照片还不要紧,可是……我没戴假发的伪娘照是不能见人的啊!会被人认出来的!那样我的脸就丢光了啊!” 我把手中的相机高高举起,举到舒哲跳起来也够不到的高度。 “叶麟哥你把那张照片删掉好不好?我以后……以后还会来给你当手模……还是绳模来着,总之你明白的!要不然,我帮你泡到我姐姐好了!我可以回家跟姐姐说,我路上遇到了歹徒又是叶麟哥给解的围……” 舒哲最让我讨厌的地方在于,他总会在第一时间就出卖姐姐的利益。 于是我把因为没有假发,已经变成“正太女仆”的舒哲往后一推,让他狠狠跌在床上,表明了自己强硬拒绝的态度。 “你记住,除了刚才嘱咐你的那些话以外,你尤其不能和那些歪门邪道的坏分子接触——我要是再发现你们有联系的话,别说是伪娘照片,我会把伪娘打扮的你吊在学校的老榕树下面的!” 好不容易从床上爬起来的舒哲嘴唇发青,对于极好面子的他来说,这算是一个相当恐怖的威胁了。 “叶麟哥,你不会……不会连工资也不给我吧?” 坐在床沿上思考了几分钟以后,舒哲提出了另一个他关心的问题。 不愧是精于计算的小阴谋家,懂得如何降低整体伤害。就像之前假设过的那样,舒哲如果是女孩,如果被人强奸了以后对方说要付钱给她,她也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钱拿到手再说吧? 我从钱包里点出事先准备好的4张毛爷爷,稍微有点心疼,哪想到这段时间里,舒哲拿起假发又重新戴在自己头上了。 你就这么在意不男不女的扮相被人看到吗?现在完整的伪娘打扮反而能让你安心了啊! 我把工钱递给重新变回女仆的舒哲的时候,心里产生了一种自己正在和女学生“援交”的错觉。 舒哲把钱拿到手以后,对着吸顶灯看了看真假,这才开始抱怨起来:“怎么这么少啊?不是说一组照片200元吗?护士装单拍算一组,护士装+绳子算一组,护士装+绳子+手铐算一组……即使不算我现在这身女仆装……”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穿黑蓬裙和白丝袜的自己,略微有点脸上发烧。 “总之……不算女仆装也应该是三组600元啊!叶麟哥你怎么克扣我工钱啊?而且一组200元是手模的价格吧?你到底榨取了我多少剩余价值啊!” 诶?马克思的资本论学得不差嘛!不过我一边用小拇指掏耳屎,一边装没听见。 “少跟我长篇大论的,你现在是试用期,是临时工你懂不懂?” 我晃了晃相机,提示他有把柄捏在我手里,并且模仿曹导演的强调大声宣讲道:“我们欢乐谷成人用品公司,旨在让员工成为更优秀、更纯粹、更杰出的人!相比之下工资算得了什么?你应该做到就算没有工资,也要兢兢业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舒哲胆大包天地打断了我的话: “没有工资也干活,那不是傻逼吗?” 我叱道:“所以你才要感谢我呢!是我给了你工资,让你免于沦为傻逼的一员,是我拯救了你啊!快带着感恩的心情把工资收起来吧!” 舒哲嘟囔道:“有总比没有强……”他想把400元揣进裤兜里,不料身上的女仆装没有根本口袋。 “叶麟哥你出去!我要把衣服换回来!” 切,也只有这种时候才能逞逞威风了,你知道我是没有兴趣旁观男孩换衣服的。 换回了二十八中的夏季校服之后,舒哲总算把自己的姿态从伪娘模式调整过来了。因为感觉自己受了欺骗,他背起客厅里的书包,气鼓鼓地准备回家。 “欢迎下次光临哈!”我用戏谑的语气说道,“等到你又因为泡妞缺钱花的时候,就来我这里打工吧!” 为了泡妞而把自己变成妞吗?仔细想想这事也挺奇怪的。 “什么?叶麟哥你这么骗我,还以为我会再主动过来吗?” 舒哲恨得牙痒痒,他咬下嘴唇的动作倒是和姐姐如出一辙。 “这么不会?”我笑道,“别忘了你的‘正太伪娘照’在我手上哟!而且400块钱这么少,只要你和小丽去两趟星巴克就会花光了吧?” 舒哲小声嘀咕道:“我又不是非得在你这儿赚钱……” 我面色一沉:“你还想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勾搭到一起吗?我警告你,只要我抓到你一点蛛丝马迹,你就会被吊在最高的那棵榕树下面!我说到做到!而且我还会把你出租给咱们学校的那些变态!曹公公可惦记你的嘴巴有一阵日子了!李二愣说不定也会有兴趣的!” 舒哲的面孔一下子变白了,半边的书包带从他的肩膀上滑了下来。 “叶麟哥……你简直是恶魔!” “说得好!”我拍掌大笑,“你今天才发现吗?初二(3)班的同学早就有此公论了!” “下次……”舒哲语锋一转,把书包带往上提了提,“下次我再来的话,叶麟哥你会给我涨工资吗?” 诶?冷静地分析过自己的处境以后,觉得来我手底下打工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啊!2个小时就赚了400块钱,又不是什么重体力活,所以接受了这一点以后开始跟我讨价还价了啊!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我忽悠他说,“通过了试用期以后也许会给你增加福利的。” 其实应用专属绳模会在网店销售上面取得什么成果,我自己也相当没底,万一效果不好的话,就连今天发给舒哲的400元也打了水漂啊! 而且舒哲之所以觉得绳模这项工作不太难做,是因为我今天没有出动口味更重的刑具来对付他啊!连驷马吊都没能上场,和我原来的计划有很大差距啊! 下次他见识到绳模的真正世界以后,就算我肯给他涨工资,他也会哭着喊着不愿意再来了吧? 所以拍下一张正太伪娘照用来威胁是无比正确的,这样的把柄以后多多益善。 听说未来的工资可能增加,舒哲像是狐狸一样转了转眼珠,拿了颗口香糖丢进嘴里嚼了起来。 他理直气壮地向我伸出一只手,手心向上。 “给我打车的钱,我要打车回家!” 还真懒啊!貌似咱们两家的距离没那么远吧?步行和公交车明明都用不了多长时间的…… “快给我钱啊!” 见我没有动作,舒哲带着不满的神情嚷嚷道:“我被你折腾了这么半天,根本没力气走回家了!付我打车钱的要求一点也不过分吧!” 想想看,一个伪娘……不,一个少年晚八点走夜路回家,真不见得特别安全。于是我又从钱包里数了二十元出来给他。 “这段距离出租车顶多收你15元,你找5块钱给我……” 不等我把话说完,舒哲一把将钱从我手里抢过去,脸不红心不跳地揣进裤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