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太后大大,您找谁?
颤抖了指尖抚上脸颊,触碰的却是一片湿润。她哭了,她为什么要哭?明明,他就是个无恶不赦的暴君。若他体内没有那残暴的因子,又怎会听信她的话作出各种伤天害理的事儿? 见月圆眸色九转,月缺终是叹口气,“算我多言,你的事儿,还是你自己考虑清楚。至于那两个孩子……唉,能走到一起多不容易,你就非要做那个恶婆婆?” 擦干眼泪换上一脸莫名,月圆冷哼,“老娘好不容易把儿子养这么大,他是我的全部。如今来了个女娃娃不由分说的占据小狐的下半辈子,你说我能这么轻易放过她?” 被噎了个死死的,月缺摇头,“那你小孙子也不要了?” “哼,最让我生气的就是这个!他们竟然……他们竟然联合起来不让雅各呆在我身边?”越说越气,妖太后握紧拳头,“这还没过门呢,就这个样子。若真依了他们,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那你下一步准备如何?” “她想进我安家大门,也得听听我的长老们如何说。”转动玉扳指眯了魅惑的狐狸眼,月圆胜券在握的样子真真还是那个只手遮天的苏妲己。 两千年了,这个自以为是的姐姐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当初自以为聪明的跑去助那申公豹落得灰飞烟灭的下场,好不容易动心爱上了那恶行累累的纣王帝辛,却还是自以为是的引了那九头雉鸡精胡喜媚连同玉石琵琶精玉磬进宫与她一同侍奉帝辛。后来月圆魂飞魄散被月缺所救,另外两个一个被姜子牙处死,一个是彻底没了消息。 帝辛是爱妲己的,至于他爱的哪个妲己。还不显而易见么? 苏妲己,早在入宫没多久,就被月圆占了肉身。帝辛有机会爱上的,仅仅只有月圆。可惜月圆一向自以为窥破人间****,不相信自己是爱了帝辛的,反而跑过来质疑月缺与那上仙的仙妖恋,几番试探下来却是坏了月缺的姻缘。 摇头无奈,月缺轻笑,“随你,都随你。只是姐姐有没有想过,哪天帝辛回来了。你会如何呢?” 失手捏破酒杯,月圆强装淡定,“他必是,恨极了我的。” 低头沉默了许久,妖太后终于还是释然一笑,“你回去吧,我知道你来的意思。我也算是明白了,你对那小魔女的态度。只是,我这么做,自然是有我的道理的。”一方面是真的害怕自己养育多年的儿子被抢走,另一方面——她是妖太后啊,妖王犯错,她可以说他是年轻。 可是她又怎么能没给那小魔女点脸色就让她进门?她反对,是对妖界表态。她若是轻易赞成了,那么妖界上下,怎会再有人信任这个王朝? 妖魔联姻,说轻点儿是两情相悦的小事儿。可是说重了,那可是涉及妖界存亡的大事儿。 他们几个知道天帝是小狐的父亲,也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天帝与那祖师别扭闹出来的乌龙。可是,众生怎会知道。这一切看在众生眼里,可不就是妖界要造反了么…… 月圆无奈离开,对于那两个几经波折的孩子却是抱了期待——他们,会怎么应付呢? 是变成凡人相守一世,还是会站在最高的位置上俯瞰众生呢?妥协,亦或挣扎……多么难走的两条路。 豆丁当然知道自己有两条路,关于变成凡人或者变成妖族与养父大大相守——她不是没有想过。可是这样,她真的表示做不到——变成凡人变成妖?那不就意味着从此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外挂再也没有技能了么。 那还玩儿个屁啊?变了弱鸡哪天就是出来一个刷存在感的情敌,她也是要掂量掂量的好吗?这样一点都不悠闲一点都不随意了好么? 人活着,特么的还不就是为了一个爽字儿。如若活着是为了让步让步再让步,她还活着个什么劲儿? 所以当她植物人一样仰躺在丹青的病房里的时候,果断选择了后者。她没了心脏是可以活,可她一定不能像从前那样我行我素了,所以赌上变成凡人的风险,她也要逆天生长出一颗魔血精华所在的心脏。 盘腿在床上打坐的豆丁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听到门口的动静迅速收起手里的土豪金——圈圈你个叉叉,她现在手里有用的,就只剩下这一本精华之所在了。 一想到这个,她就一阵胸闷气短,看看她都做了些什么2b的事儿?拜了个女王受为师也就算了,被坑到坑里挣扎了这么些年,到头来一无所有就占了他土豪金这点儿便宜。啧啧,真是很傻很天真啊。 抬眼见是准婆婆妖太后走进来,豆丁纵使忍了几忍却还是大跌眼镜。 默默拉了拉衣领遮住脖子上的痕迹,她呵呵一笑,“太后大大,你……找安泉?还是找……虫虫?” 遮了也是白遮,妖太后扫了眼她露出的大腿颦眉,“哀家是来找你的。” “找我?”豆丁干笑两声,“那您等等,我去换身儿衣服?”她本想着井水不犯河水,什么时候她松口送走了扶柳她什么时候考虑见一下这叱咤风云的人物好生商谈一下养父大大使用权的分配问题的。 可是却没想到,这老太太还是先人一步啊……额,难道老娘真的要走上宫斗宅斗的不归路? no,不要这么对我! “不用了,就这样吧。”妖太后顾自寻了把椅子坐在一旁,“我来找你,有话对你说。”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说的可不就是您这样的大boss么。 “别看了,别指望小狐会回来。他忙着应付五大长老呢。” 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呢?啊,对了,当年毒皇后整治小燕子的时候,用的可不就是这种语调么。原谅她的跑神,实在是琼瑶剧追太多的后遗症啊。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妖太后脸色已经红了又青难看不已了。听她说话还跑神?果然还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豆丁觉得自己确实应该说点什么了。于是她干咳两声,“我没指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