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
“能不能说话,可以装,但她却忽视了一个细节,”陈阿娇眉色一转,“本宫方才是怎样使唤她的?起先,本宫吩咐她煮甜汤,她正背对本宫挑烛芯子,本宫话音刚落,她便回身下谒领命去了;方才,本宫又将她使唤开,她侧对着本宫正抹桌角呢,根本未瞧本宫唇形——你楚姜姐姐又试探了一番,她仍未看楚姜唇形,却欣然领命去……” “是这样了,”楚姜接道,“婢子曾说过,我这妹子,生来不能讲话的,乃天哑,胎里又带耳疾,只能辨人唇形领悟其义——若不看着人嘴唇,自然是不能知道旁人在说甚么的。” 蕊儿恍然大悟:“娘娘好聪敏!楚姜姐姐亦是一点就透,难怪能与娘娘合演这一出,试出了这作坏之人……原是婢子心子蠢。” “蠢便蠢,”陈阿娇笑道,“蠢了可憨态,本宫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在宫里生活,如果不带智商,简直没法儿活下去啊…… 在此,感谢各位亲陪我至今。o(n_n)o那个啥,这里的伏笔揭了一部分,大家应该看懂了。在《陈阿娇》之前,就是写楚服磨镜那几章,其实作者伏了不少线,我在那时“作者有话要说”里面提醒过的… 比如:我一直在强调那个香、香!其实就是在对大家伙儿喊:喂,那个香有问题啊!求关注啊!!! 还有,杨得意派人把香炉拿走了,这个作者也不是白写的呀,说明杨得意当时已经有怀疑了,磨镜事发太突然,肯定内有蹊跷,但武帝是当事人,平时虽英明,但肯定当局者迷嘛! 然后陈阿娇随后就叫人收了香灰…… 还记不记得武帝撞见陈阿娇磨镜之事后,出了门,又撞上了长门宫的一个宫女,莺子?这里也是作者在拼命地提醒大家:喂!这边有问题啊! 然后武帝是怎么做的?居然有了欲望啊他喂!他居然当即要那丫头侍寝啊!!这是为毛?皇帝一向沉稳的,我那里描写他晕晕乎乎的,其实已经在点明了…杨得意也是看了武帝失态,才开始怀疑到龙涎香可能有问题,才叫人溜回去把那香炉偷出来回去仔细研究。 是不是这样? 这至少证明那香里有迷魂催情的东西之类,才会让皇帝神魂颠倒,才会让陈阿娇和楚服行出表面上的“磨镜”之事。那这一章楚服已经浮出水面,被作者黑化了嘛,所以大家可以想,磨镜事发那一天,只要把陈阿娇稍稍迷住,楚服占据主动,装一下是在“磨镜”,哪怕是表演呢,让武帝误会,这一点不难吧? 楚服这个人,也是作者埋下的一条线索…… 很早前,有一章,我记得提过,武帝问楚姜,你凭什么就确认这人是你妹妹,毕竟你们这么多年没见过面了。 楚姜大概是这样答的,姓氏、生辰、原籍、体貌特征,大体都能核对上,所以她一定是我妹子!嗯皇帝这个不会错的! 有没有?其实作者就是在呐喊啊:喂!求关注楚服!她真的有可能不是楚姜的亲妹子啊!! 作者的努力你们造吗?? 55555……还有一些线索自己去看去找吧,作者努力认真码字,一定给大家带来一个好故事! 其实细看看,我的文有很多伏笔的…… 一直让我觉得欣慰的是,这许久来,我的亲爱的读者们,智商基本和作者的智商一样都没掉线,虽然心里有疑问,却不会曲解作者的意思! 至于那个黑子,并不是care,只是觉得很搞笑,像看小丑一样看她蹦跶,极端地曲解作者,提的幼稚问题一遍遍被打脸,还是乐此不疲…简直…… 作者的线还没展开,已埋下这么多伏笔,稍微看看就知道作者别有用意,黑子却一遍又一遍误导读者说:作者逻辑有问题啊!陈阿娇的父亲出了那么大的事,陈阿娇居然还有心情磨镜! 晕!只看了单章就下这样的结论,作者什么时候说过陈阿娇是“有心情地磨镜”,从头到尾一直写的是陈阿娇伤心过度,和武帝对峙时,整个人“晕晕沉沉”的,哪里“有心情”啦???稍微懂点逻辑的读者,都会想到作者这里另有深意吧! 这样的低端黑很容易让人有智商上的优越感呀!真的很喜感,明明自己很浅薄,半点看不懂作者埋的线,却装作自己是上帝一样看清一切指点江山=。= 黑子还说,作者未更新这段时间一定是准备借着写“陈阿娇”的番外重新推翻故事重写了…晕,我那么好的结构逻辑,那么好的大纲起草,一环扣一环,我有病啊要推翻重写! 我有重写吗?陈阿娇那个所谓番外都是在回忆小时候的故事好吗!! 现在接上的这些,一丝一丝地拆开原先的伏笔,我逻辑接的这么缜密,这些都是原先起好的纲好吗!!! 您精分的可真欢快,在我文下又精分又刷屏,某短章,仅仅只是一章,您可刷了整整11条零分评哦!可真是有耐心=。= 11条哦!! 小作者一枚,烦您惦记! 奉劝一句,请自重! 真正坚持本心的作者只会越黑越红,何况还是这么毫无逻辑的低端黑! 不过还是要感谢您,单章只刷了11条零分评,还没刷负分评呢,是不是听作者说过刷负的话可以投诉申请删除的呀?记性不错! 劳驾惦记啦! 对其余的读者说声抱歉,感谢一路相随! 【真抱歉,不是作者唠叨,上面那些话都是上次看了那人最后一次留言,存稿时候写好的,所以就没删了。最近她都不在我文下出现了,那很好,我也不会说起她。那上面那些话可能作者有些鸡冻,那是以前写的嘛,亲们觉得琐碎就忽略吧~~只有中的这句话是现在写的。】 第57章 梨花满地不开门(1) 凉风微习。窒闷的空气被这阵风扫开了一片昏色,渐渐地能教人透过了气来;凤尾在月下攒堆起黑色的影,一簇一簇,蹭着墙垣边矮石,簌簌声响;月色融融,直沿阶下似倾倒了一盆水来,泛着银色的水泽,虫蚊似水下蜉蝣,打着圈儿这么悠悠荡着…… 顶头是一轮明月。从牙形状又圈回了银盆,暮去春来,连长乐宫都易了主儿,它仍这么悬着,嵌在黑色穹天下,不移不动。 倒颇为凉薄。月不似人。 她叹了一口气。正打这门里出来,心事揣的跟石秤似的。被风掼的撑开了袖口,她抬手,轻撩了撩发。再回头,只盯着宫门痴痴地望。 长乐宫。 那三个字被宫灯映的清透,钝剪子似的戳在心口上,涌来的一股子闷直憋的人透不过气儿来,“长乐奉母后”,原是长乐奉母后,果然的,这座死气沉沉的长乐宫,总该住着掖庭汉宫最尊荣,最伟大的母后。 譬如从前的窦太后,譬如如今的王太后。 “阿祖奶奶……” 她低喃。尾音风烛似的被掐熄,连焰穗子也只挣扎跳了两下,恹恹地落垂下来,只剩低微的抽噎,卷进风里,撩了极远去。 一朝天子一朝臣,原是后族势力消长,亦能惊动朝堂,使她这贵中臣女成了臣下臣,太后娘娘说的对,再落魄潦倒,总好过做阶下之囚。 这话原是对的,却也错。她窦氏一门如今还剩了几个人?父族男丁都被皇帝拾掇的差不多了,“阶下囚”……如今这三字儿,可不是为姓窦的量身而作的么? 她毕竟姓窦。 王太后的话仍在耳边作响,每每回想一次,便惊的很,后背渗了一层细汗,直将薄衣洇了透。 太皇太后薨,窦氏一门樯倾楫摧,连带堂邑陈氏也过不得好日子,陈阿娇此刻落了个怎样下场呢?陈氏是自个儿寻了条死路,这原不怪皇帝,但若非馆陶姑姑瞧透了情势,眼见窦太后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皇帝立时要拿外戚势力开刀作态,又见陈阿娇失宠,这才发了急,一颗慈母之心怂恿着走错了路,也断不会落得这样个下场。 真想念阿娇姐啊,那一年她去长门瞧她,阿娇是憔悴了些,却仍挺爱闹,端的这么坐着,性子是沉了些,流眄间仍是小女儿的情态,怪调皮的,捉扇轻轻敲她,喊她“阿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