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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温昨日夜里做了一宿的梦,此时坐起身来,依旧头痛。便实话实说道:我今日身体抱恙,已拖人去宫人请假,倒不是偷懒。 你还真生病了啊!元敏惊讶道,抬手要去探元温的额头,却被元温一侧头躲开了。 七哥,你来寻我何事呀? 没事,无非是又被父皇夸奖罢了!说罢元敏爽朗一笑,露出一排白牙。 近日他顺风顺水惯了,被皇帝夸奖也是常有的事,所以元温并不意外。 但是,今日朝堂之上有大臣们提出立储之事元敏的笑容渐渐地消退下去,紧接着那脸上蒙上一层深深的阴霾。 是有合适的储君人选了吗?看见元敏脸色突变,元温心头一跳,也顾不得头疼了。 元敏摇了摇头:那倒没有,只不过是我的呼声不高罢了。他顿了顿,又挑起一抹轻蔑的笑容,但仔细想想那几位没有外封的皇子们,加起来还不若我一个不是吗? 元温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七哥才华盖世,慧心巧思,的确没有人比七哥更适合做太子了。 那元敏似乎很满意元温这样的说法,笑着点了点头:过誉,过誉。 又道:对了,今日竟还有人在朝堂之上提起你。 提我作甚元温眉头一跳,就听元敏道:自然是立储。太仆大人李丛提议立你为储,说你存心养性,生性良善,由你继位,定能进善惩奸,治国安邦 不不不七哥,我我决计没有此等想法我元温试图站起身子解释,但被元敏按着肩膀又坐下来。 你这么紧张作甚,只是朝堂议论,又不是真正的立储。更何况,咱们这些没有外封的皇子们都被提名了! 这样啊元温松出一口气来。看了一眼元敏,又慌忙将目光瞥开了,一颗心只管在胸腔中砰砰直跳。 那元敏朝他望向一眼,见他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不知不觉便有些可笑。 没有外封的皇子们,除了元朔是先皇后所生需要忌惮外,其余的,果真是没有什么竞争实力了。 但元朔 他一贯令皇帝头疼,在外口碑极差,不足为惧。 想到这里,元敏的心情又格外地好了些。再看向元温的时候,都觉得异常顺眼了。 哎,对了,你不用洗漱吗?见到元温还窝在榻上,半点都没有下榻的意思,元敏催促道:快些洗漱,一会儿陪我到西市走一趟。 元温不解地望向元敏。没等他问话,元敏又道:陪我去看看我上月就定下的那株珊瑚宝树,再过不久便是父皇寿辰,我准备把这珊瑚宝树作为贺礼送入宫去 是啊,父皇寿辰!元温一拍脑袋,一脸愁容。 你不会什么都没准备吧元敏惊讶道。见那元温一脸苦痛,干笑两声,你还真没准备啊! 元温洗漱去了,留下元敏一人无所事事等在房中。 他胡乱走了几步,越走越觉得无聊,便一屁股坐在元敏房中的书案前。见桌上正当不当正不正摆着一本《战国策》,便拿起来翻阅,谁知刚将那书拿起来,从里面却掉出一张纸来。摊开那纸去看,却见上面正有元温笔迹书写的四行小诗。 草木连心生,佳人臻何处。花盛吾园中,魂梦愿相逐。元敏大概读了一遍,见那诗句简单,文采一般,一看便知是出自元温之手。而这诗句虽没有提字,不知是给谁写的,但表意大概是一首情诗,想是元温写予哪家姑娘的,便顺手抄在了袖中,准备寻个时机拿出来取笑元温一番。 谁知方将那诗揣入袖中,另一头便有一个小厮跌跌撞撞地跑过来,一面跑,一面喊:七殿下,不好了,不好了刚从宫中传来的消息,说是昭仪娘娘昭仪娘娘病倒了 第95章 (九十五)奸情 刘昭仪这病,倒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由最开始的感冒之症,最后发展到发烧发热,一时脱水晕倒了罢了。 宫中的御医看过之后,七皇子元敏和衣而卧地照顾了母亲一天一夜,直至第二日清晨,刘昭仪有所好转,他这才松出一口气来。 刘昭仪病倒,虽然她并不是一个得宠的妃子,但毕竟是个正经的昭仪娘娘,但出于人道主义,碍于燕州刘氏的面子,皇帝还是在她好转的这一天,移驾清和殿来看她。对于刘昭仪来说,这真的算得上是莫大的殊荣了。得知皇帝要来,她顾不得自己的身体状况,战战兢兢地也要下榻接驾。以至于皇帝一进殿内,映入眼帘的便是乌压压跪得一地的人头。 望着那连看都不敢朝他看上一眼的刘昭仪,皇帝莫名的气不打一处来,但顾及到她有病在身,这才隐忍着过去亲自去扶她。谁知不扶她还好,一扶她却更加的长跪不起了。 陛下莫要怪罪,妾身不是有意生病的那刘昭仪一边颤抖着一边说,显然是被皇帝的龙威震慑,就连说话都有些语不成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