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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公子,你别和我说你赖在我这里几日,就是为了等她 呀,被你看出来了!萧子杞故作惊讶道,曹二,你果然是大魏朝第一聪明之人,没有白白浪费你那个天才少年的称号。 曹居衡满脸黑线,一张脸上的表情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几乎有些咬牙切齿了:萧公子,你对陶小姐,可真是情深意切呀! 情深意切算不上,不过对她,倒是很有兴趣就是了。萧子杞挂着淡淡的笑意,心情颇佳地又剥开一个橘子吃起来。 而这个时候,陶清漪已经随着那小丫鬟来到门前,那小丫鬟略略通报了,她就提着锦盒走进了厅内。 见到萧子杞与曹居衡,她首先跪坐着行了礼。 曹居衡喜好寡淡,偌大的客厅内,连熏香也没点,清清冷冷地只有一个火盆燃着,没比她的春岁居热闹多少,让她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冷颤。 曹居衡见她行礼,一张脸上的表情变化莫测,心里只想到她与自己那个亲兄长拉扯不断的关系,如今她又与萧子杞有上牵连,不得不说这个女子手段非同一般。 心中这样想着,曹居衡的脸上不由得就带出了鄙夷的神色,见她低垂着螓首恭敬的模样,不知怎的,就有些怒火中烧了。只觉得眼前之人不可貌相,明明样子看起来简简单单,谁承想,也是个有手段的。 他气呼呼地站起身子,仿佛与这心思不纯之人再多处一瞬,就难以忍受似的,一甩袖子便要抬脚离去。 萧子杞看出他的意图,早在他站起身子时,及时的发了言。 曹二,你不与我们一道叙叙旧吗?虽是这般说,却连身子都没有挪动,更别说起身了。 叙旧?他们几人从前毫无交集,又有何旧可叙?唯一的旧,似乎他们都与南齐有牵连吧? 曹居衡感受到了他的毫无诚意,留下一个冷冷的哼字,便头也不回,黑着脸出去了。 寡淡的室内,突然之间少了主人,就像是突然缺了什么一样,让人浑身不自在起来。 陶清漪低着头,也不知再想些什么,等到曹居衡气呼呼地走掉了,她才敢稍稍抬起头来,去看眼前那个温温润润的男子,见他也在探究似的看她,她略一窘迫,急忙低下了头。 萧陵安王殿下她绞着手指,轻轻地开口,目光却有些飘忽。 萧子杞目光略过她,停留在她身侧的那个用红布包裹着的盒子上,如果没有料错,她定然是来还那对玉如意的。 微微一笑,萧子杞淡淡开口:这是北魏,没有什么陵安王,叫我萧公子就好。 他的语气风轻云淡,懒懒散散的,就像是拂过发丝的风。声音温和有如他的面貌,珠玉一般,并不耀眼闪烁,但绝不容忽视。 陶清漪心中有些紧张。上一次,她不知他的身份,只当是一个高贵的寻常男子。如今她知他是大齐的陵安王,这样的身份,她毕竟是一个叛臣之女 她的背后沁出细细密密的汗,在他的面前,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他似乎感应到了她低着头在想些什么,一张脸上表情未动,一开口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令严可是中书监陶明松大人吗? 是。陶清漪顿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一双指甲掐入肉中,有些忘了痛。 你很怕我吗?萧子杞用手撑着下巴,倚靠在矮几上,挑着眉望着陶清漪。 面前的女子一副惧怕他的模样,好似他是什么冷血蛇蝎。不过好多年没有这种感受了,所有认识他的人都当他是个谦谦君子。但是,谦谦没错,只是君子他可能勉强才能够算上 望着面前的女子听到他的温和身体明显一震,他有些失笑道:何必怕我,这里又不是大齐。你瞧,我不是也来大齐避难了吗? 他说得轻巧,但是陶清漪还是没有傻到会将他的处境与自己的处境混为一谈。 殿下,我们也是迫不得已陶清漪咬着下唇说道。她说得是实话,如果他们依旧留在大齐,南郡王余党未除尽之前,当今陛下难免不会拿陶明松开刀。 萧子杞没有说话,温温和和地看着陶清漪,似乎很理解他们的处境。而后,只清清淡淡地道:好了,我们不说那些。 说也是没用不是吗?陶明松已死,况且,萧鸾并不是省油的灯,叛国,虽然说起来令人不齿,但好歹是条活路。 他的心沉了沉,眸中暗流涌动。 陶明松与他并不是个例,如果萧鸾继续做刽子手,难免下面的人不会躁动。 他的眼睛眯了起来,一张脸上表情未变,只不过唇角微微勾了起来,但却并非发自内心。 你今日来找我,所为何事呢? 见萧子杞不再与自己叙旧,陶清漪舒了一口气出来。 殿下,上次的玉如意陶清漪一面说着,一面将那面前红布包着的锦盒向萧子杞的方向推了推,题目是您解出的,无功不受禄,这个我不能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