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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就?到?了九月初,到?了夫妻俩待在镇子上的最后一天。 镇子上午办跳舞大赛,下午办比美,明天上午办唱歌比赛,今天感觉各家?各户的人都出来了,比赛开始前,看海边满满的都是人头,人山人海,又觉得?不止只是镇子上的人,还有坐船从外面来的,几个扛着?摄像机的已经对准了台上。 任时让头发挽成丸子,坐在一张躺椅上,一双细腿,右腿压左腿,穿着?拖鞋,露出脚趾头,嫩白的脚趾偶尔动一动,坐在一张很大的遮阳伞下,旁边还放着?一张桌子,桌上摆着?一台风扇,正对着?她吹,还有果汁和水果。人就?在海边的看台上。 男人坐在旁边,剥完荔枝剥石榴,只差要给她喂到?嘴里,大赛开始前,见?下面有人吃雪糕,又问?她想不想吃,她点头后,又亲自去给她买雪糕。 程闻疏刚走,任时让刚吃完一颗荔枝,突然听到?下面一声熟悉的嗓音:“任时让!” 她顺着?声音回?头,朝下看,看到?人后,很惊讶:“秦贝蒂?” “你?怎么来岛上了?” 秦贝蒂头上戴着?帽子,脸上围了丝巾,双手使劲压着?帽檐,死死地挡住脸,只剩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噔噔噔爬上台阶,走到?任时让面前,先看了看她,再低头看了看四周的其他人,翻了一个白眼,说:“怎么就?你?搞得?和其他人不一样?” 别人都是站着?,秦贝蒂刚从人群中挤出来,找了一圈,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也不知?道这里的人怎么都这么大的热情,顶着?太?阳,挤在一块,秦贝蒂看那边搭了一个舞台,跳舞大赛?很好?看吗?人站着?也要来凑热闹。 太?阳实在太?大,刚打起把遮阳伞,就?被一个老太?给摁下去了。 秦贝蒂再看任时让。海边一个圆形白色的二层房子,放眼望去,找不到?第二栋,秦贝蒂不知?道这是镇子上的小?礼堂,就?任时让正坐在二层阳台上,与谁都不一样,悠哉翘着?脚看热闹。 任时让听秦贝蒂一说,抬手指指了指那边台子边上的一堆东西,有十几台电视机冰箱,还有几个大的牌子,上面写着?一二三等奖,最大的奖是一艘游船,二三等是五万和两万的现?金。 说:“看到?了吗?那些都是我老公赞助的,知?道我为什么和其他人不一样了吗?” 指完任时让又疑惑问?:“你?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做什么?找我的?” 秦贝蒂这才?想起自己的目地,一屁股坐在另一张椅子上,手伸到?桌子上转过风扇对自己吹着?,对任时让道:“任时让,你?原来有一个那么帅的表弟吗?” 怎么突然提起来了时风,任时让问?她:“时风?你?什么意思?” 秦贝蒂凑近她一些,眼中冒光,向她讲:“上周我回?了一趟伦敦,同?一个机舱遇到?一个男人,从头发丝到?脚跟都是我的菜。” 任时让狐疑打断:“你?可别说,那是我表弟?” “怎么就?被你?猜到?了呢,任时让。”秦贝蒂说,“可是,你?表弟可真是油盐不进,要了一路都没给我联系方式。” 秦贝蒂剔着?指甲叹气,“只听他同?伴叫了他一声时风,下了飞机我就?在东江市找人打听。” “才?知?道那是你?表弟。”秦贝蒂眼睛亮着?看向她,“所以,我回?国第一件事就?过来找你?了。” 秦贝蒂倾身,轻轻撞了一下她的肩膀,“好?姐妹,帮帮忙,亲上加亲怎么样?” 任时让微皱眉,离秦贝蒂远了一点,说:“我和你?很熟吗?” 又实在很疑惑,喃喃道:“时风怎么会去伦敦?” “你?这个表姐竟然不知?道。”秦贝蒂惊诧出声,“我都知?道,他去英国留学呀。” 秦贝蒂还在感叹:“果然,去伦敦的男人才?会是我的菜。” “留学?”任时让闻言完全惊住,家?里没有人告诉她这件事,连时风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 这件事只能回?去再问?,还听秦贝蒂在说着?:“我这辈子,一次人生,一次爱情,没想到?都是你?们姓时的绊住了我的脚步。” 任时让十分狐疑地看向秦贝蒂,盯着?她,看了好?大一会,没说话。 “喂?任时让?你?这么看我干嘛?”秦贝蒂在她面前摆了好?几次手,终于见?她收了眼。 任时让很怀疑,“秦贝蒂,别拿我表弟找借口了,你?其实爱的是我?对不对?”还想和她成为一家?人! 秦贝蒂扭头直接朝地上:“呕。” 垂眸就?看到?了一双皮鞋。秦贝蒂瞬间止住声,下一声“呕”憋进了嗓子里,因为这个男人,也不知?道落海之前和她爸说了什么,她爸直接停了她的一张信用?卡,惹不起,怕又控制不住自己的一张嘴,秦贝蒂只回?头,小?声对任时让道:“回?头再和你?说。” 便提起包,看也不看,头也不回?地下了阳台。 夏天都快要过去,她一口凉都没有吃过,前面在备孕,后面是怀了孩子。昨天没由来的特别热,林照向他透露,说任时让昨天下午问?了医生她现?阶段能不能吃凉,医生建议,过于凉性,还在头三个月,少吃或尽量不要吃,她便又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