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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狗跑了,姑姑只骂了他们两句,就着急去找了,她后来又在东江呆了两天,连着做了两天的噩梦,梦到那条奄奄一息的拉布拉多,躺在她脚下呜咽呜咽的,直到两天后要回老家,也没见姑姑亲自来找他们质问,虽然有一点责怪他们,但觉得十有八九狗还能找到,还是给她父母介绍了工作。 再过一周,就见姑姑也回了老家,对着他们姐弟俩狠骂,说因为他们,那家的小姐生了病,害她丢了工作,说还敢说谎,不知道整个东江都有摄像头吗…他们姐弟俩做的事被人家查得一清二楚,看他们是两个小孩子才只能算了没计较。 这件事从来都埋于周媛的心底,姑姑的辱骂还在耳边,叫她觉得羞耻,也叫她后悔,她其实做完就后悔了,谁又能没犯过错…这是她小时候做过最错的一件事,想永远将这件事深埋起来,叫人永远不知道,不知道她也有那么残忍的一面,就连陈芋她都没有告诉过。 …… 程闻疏带任时让回酒店,回到房间,被他扶着在沙发上坐下,任时让已经缓过来,抬脸看帮她倒水的程闻疏,问:“你知道了是吗?” 程闻疏倒好水,将水杯放在她手中,又双手包裹住她的双手,屈膝蹲在她面前,任时让低头看他。 程闻疏与她对视着,回答她的话:“那天带你看完马驹后,我就询问了大哥。” 任时让也看着他。她就是这样一个内心狭隘的人,怀疑这个世界对真善美的定义和标准,按照剧情要在他和周媛之间横插一脚,不想让周媛一开始就如意。可又觉得无所谓,随便吧,什么都不想改变,有时会冒出倦怠的情绪,想要结束,可连她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还在继续着。 只是剧情里和剧情外,程闻疏这个男主角却没有对她做错过什么,她却叫他错付了真心,任时让蠕动嘴唇,最终只对他说出:“谢谢。” 程闻疏又陪了她一会,两个人今晚没上山,八点钟她就有一些犯困,想早早地休息,程闻疏回了他的房间。 半夜,任时让被一阵动静吵醒,听到窗外传来警笛声,楼下也有吵的闹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迷糊地睁开眼睛,看了看时间,半夜12点钟多一点。 那边程闻疏早就被吵到,外面还有人在敲门,打开门一看,是楚越。 楚越对他说:“知道疏哥你肯定被吵着了,一个富太太在酒店餐厅丢了金表,报了警,说是小风他们一行学生拿的,小风挺冲动的,在这里你也算是他的一位家长,不去看看?” 程闻疏身上还穿着睡衣,连衣服都没换,对楚越说:“先让开。” 楚越让空,原以为他要下楼去看看,一看,第一时间先去了他未婚妻的房门口。 任时让一开门就看到程闻疏正站在她门外,她一愣,裹了裹身上的薄毯。 程闻疏看她一半的长发跟着裹在了毯子里,脸上还带着半醒的睡意,想来是迷糊爬起来,随便出来看看,没想到一开门就看到了他。 程闻疏问她:“被吵醒了?” 她点点头,一顿,先摘下身上的毯子,摘到一半想到自己身上穿的是吊带裙,又提上去,只露出胳膊,抬手顺了顺长发。 程闻疏说:“有人丢了东西,警察已经来了,我下去看看,没什么事,你回去继续睡。” 谁出了事需要他去看。她已经懒得去想剧情,只大概记得在山庄这一段时间的剧情,在周媛上山看流星时又偶遇程闻疏后就结束了。也有可能是她没想起来,还有一段,周媛出事,出于认识,他要下去看一看。 还有一个可能,任时让放下手,问他:“和小风有关?” 程闻疏还未回答,她就从他的神情看了出来,回房将身上的毯子换成一件外套,又出去,说:“一起下去看看吧。” 到楼下后,警察一旁站着一位妇人,另一旁是时风他们几个人,警察伸胳膊正拦着时风。 程闻疏和任时让下去后,程闻疏先过去和警察握了握手,看了眼时风,对人自我介绍道:“我姓程,程闻疏,是他的姐夫。” 时风注意到程闻疏身后还有一个人,扭头,不再说话。 对面的贵妇原本尖声在骂,听到程闻疏的名字,停声,看向他小心问道:“成寰的程总?” 程闻疏颔首:“您好。” 妇人立马变得客气,看着时风,道:“这位就是您的……” 程闻疏揽过任时让,道:“未婚妻的表弟。” 妇人一下子知道了,看向任时让,说:“任小姐。” 任时让点头,含笑和妇人打招呼,“任时让,阿姨叫我时让也可以。” 任时让又说:“您和我表弟……” 妇人立马说:“原来是时家的小孩…那一定是误会了。” 原本有想吵还有想打的,这一会全都好声好气起来,程闻疏将任时让揽在怀里,简单听警察讲了一遍来龙去脉。 晚上10点多钟,这位妇人在酒店餐厅用餐,她丈夫的一块金表就餐不方便,便摘了放在了桌侧,没多久一眼没看,就在餐厅丢了,就找经理看监控,十点多钟就餐的人不多,整个过程,只一个人和妇人在桌旁两个人迎面不小心相撞了一下,之后桌子上的金表就没了。 警察特意为程闻疏指了下,“监控里那位就是这位周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