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我什么都没有了
蒋小乐嗷嗷了一声,火烧屁股似的离开了。 他才不是担心屠夫那个家伙呢,他只是不想触了陆泽承的眉头。 陆泽承眉眼冷沉的坐着,想着如今单渝微可能和何谨言在一起亲亲密密的互诉衷肠,就心里格外的不舒服。 眯了眯眼睛,薄唇绽放出一抹冷笑。 陆泽承忽的打了个电话给最近两天格外清闲的唐亓冬。 “喂……”唐亓冬很快接了电话。 “单渝微最近很闲,你的小鱼儿该跟闺蜜联系联系感情了。”陆泽承面不改色的开口。 唐亓冬憋笑,他一早上就听蒋小乐说了早上发生的事儿,自然也知道堂堂的陆大律师被人下了面子,这会儿整个人正处于脾气暴躁的状态呢。 更知道现在单渝微应该正在和何谨言在一起。 让他的女人去给他当枪使? 陆泽承打的好主意啊! “阿承,不是我说你,追女人不是你这么追的,你的态度首先就有问题。”唐亓冬一副老司机的样子正打算帮忙开导他一番。 陆泽承轻声哼了一句:“你的小鱼儿搞定了?” 摔! 唐亓冬脸色郁猝,还能不能好好地玩耍了? 哼了一声,唐亓冬阴测测的咬牙:“阿承,我记得之前可是你让小鱼儿不要接近单渝微的,我这才刚把人劝走,你又出尔反尔,这个……” “条件!”陆泽承隐隐的压着额头,满脑子的怒意几乎要喷薄而出。 唐亓冬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上道! 于是,两人就条件整个问题讨价还价了半晌,终于达成了一致。 当然,具体是什么,估计也只有他们两个自己知道了。 单渝微等到醒来的时候,依旧是大白的天色,但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今夕是何年的感觉。 单渝微微微动了动,就被人抱了个结结实实。 “微微。”男人带着沙哑而又脆弱的声音传来,清晰而又模糊。 单渝微一个醒神儿,差点将人推开。 “谨言……”小心翼翼的开口,单渝微叫道。 鼻尖充斥的是熟悉而又陌生的味道,不同于陆泽承凌冽之中带着满满荷尔蒙的男人感觉。 何谨言的怀抱更加的温暖,更加的温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让她有一种飘忽的感觉。 如同漫步云端,一点儿也不扎实。 何谨言应了一声。 她伸手推了推,想要将人推开,忽的,脖颈处一串温热的感觉传来。 意识到那感觉是什么的时候,单渝微瞪大了眼睛。 他哭了…… “谨言,你……你怎么了?”单渝微犹豫着,小声的问道。 何谨言闷头将人抱在怀里,过了好久,才瓮声瓮气道:“微微,我什么都没有了。” 单渝微心头咯噔一下,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等她发文,何谨言就将人放开,细碎的头发遮掩住眼神,但遮不住满脸的颓唐。 单渝微听见他说着:“我昨天和家里决裂了,我爸他,直接登报了。” 所以,现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昨晚还是个大家公子的何谨言,如今变成一无所有的穷光蛋了。 单渝微咬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该说他的冲动,还是该怨恨自己的存在害了他? 亦或者,如果昨天她没有一怒之下离开,而是在旁边劝导着,会不会事情就不会发展成这样? 这些,她不知道,但是有一件事情必须承认。 那就是这件事情起源在于她。 “对不起。”单渝微张了张嘴,如今似乎除了这句话,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何谨言摇摇头,苍白的脸上带着些微的笑意。 “微微,只要能让你留在我身边,失去那些身外之物又有什么不好的,而且,我的能力你还不知道吗?没有那些家里给的光环,我也绝对不让你受苦的,微微,相信我!”何谨言眼神坚定的看着单渝微。 单渝微咬唇,最后点点头:“我相信你!” 他从之前在学校的时候就是如此的优秀出色,诚如之前她和何母说的那样,就算没有家里的光环,他一样也能闯出一片天,只是在于时间的早晚而已。 何谨言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能够得到她的认可,比什么都重要。 抱着单渝微的手臂紧了紧,何谨言将自己的脸贴紧了单渝微,哑着嗓子:“微微,不要离开我,永远不要离开我,我只剩下你了……只有你了……” 单渝微心头复杂,当一个天之骄子对女人流露出脆弱的时候,任何女人都会有些满足感,但是旋即而来的,却是恐慌。 现在的何谨言将她当成最后一抹浮萍一般,她若是离开,也许,这辈子他们也都不可能再有交集了。 更甚至,他的情绪崩溃。 犹豫了一下,单渝微咬唇,还是伸手将人抱住。 他嘴角带着笑意,眼神满足。 单渝微却是陡然脸色一变:“谨言,你在发烧!” 何谨言不在意的摇摇头:“没事儿,吃点药就好了。” 他比单渝微醒来的早,已经看过何父发的登报启示,也接到了公司发到邮箱的辞退信。 更是早就发现了他有些异常的热度。 但是瞧着睡在他床上的女人,前所未有的满足还是让他舍不得离开温柔乡。 单渝微却是不愿意。 猛地坐起身来,抚了抚他的额头,单渝微吓了一跳。 因为睿睿经常生病的原因,她的手指感知体温已经很敏锐,此时只是摸了摸,就已经知道何谨言烧的不清。 “不行,我们必须去医院!”单渝微强势的开口。 手臂忽的被何谨言拉了一下,整个人措不及防的跌落在何谨言的身上。 单渝微尖叫一声,瞪大了眼睛和他对视着。 一眼跌在他的深情之中,单渝微张了张嘴,呆住了。 那副小模样,让何谨言哑然失笑,手指在她鼻尖轻点:“微微,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如果昨天刚和父母说那些话的时候他还有些心里不忍,那现在可以说已经完全消散了。 他难得和她如此的亲近,而且还是在她不排斥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