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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舒笑着问道:“那就请夫君想一个吧。” 秦道川十分受用如今的待遇,“夫人的佳飨会馆是由什么而来的?” 若舒说道:“随意取的。” 秦道川说道:“初时觉得不过如此,但是听得久了,却觉得十分契合,夫人之才真是令人不敢小觑。” 若舒笑道:“当时我不过十二,又从未进过学堂,哪有什么高深的学问,取家乡二字的谐音罢了。” 秦道川却说道:“正是如此,才觉得精妙,佳飨——家乡,会馆又有同乡客栈的意思,这名字实在起得好。” 若舒说道:“那夫君就照着这个套路,再取一个吧。” 秦道川想了想,摇头道:“该忠漓自己抉择,无论开与不开,到起名选址,都该由他自己作主。” 若舒也意识到了,“也是,该考考他了。” 忠漓因成亲一事,寻了借口出京,秦道川和若舒也并不想逼近于他,毕竟忠源还挡在前面,既然他要躲在外面,不如寻些事与他做。按秦道川的本意,早就不想再待在京城,无论北地还是北郡都牵动着他的心思,更何况如今若舒又有了身孕,去一个更安宁的地方,才是上策。 若舒又说道:“忠澜信中说,白将军身子大不如前,他已经接手了南关的军务,只是怕朝廷多想,暂时没有上报。” 秦道川说道:“若不在乎虚名,不报得好,如今的皇上,多疑至极。” 若舒说道:“他倒是看得极开,说反正是给他儿子守着。” 秦道川说道:“他一向通透。”似想起什么,接着问道:“世家和宁王之事,他有帮手么?” 若舒扫了他一眼,“他不知道杜若远和暗卫的关系,我没惊动他。” 秦道川有些意外,盯着若舒看了好一会,“总觉得你还有事瞒我,但我也不想计较,只求你下次再做这种事时,提前告知一声,就算不需我的援手,我也好早些撇清,免得像这次这般的被动。” 若舒说道:“我如今安心养胎,只要不是旁人杀上门来,我不会主动出击的。” 秦道川看着一脸淡然的若舒,颇有些无可奈何。 接下来一切似乎都非常顺遂,就连每日来请安的慧容脸上都带了喜色,话也多了起来,“昨日出去赴宴,遇到新阳侯夫人,气色仍旧极好,提起长姐更是夸个不停,说在她看来,此胎必定又会得男。” 若舒说道:“只要她平安,生男生女,倒也都可以。”又看了眼一旁的婉珍,“想起一事,前日铺子里送了些首饰来,当时记得有样十分适合婉珍。” 一旁的婢女听了,退了出去,慧容忙说道:“她还年幼,不如留给八妹吧。” 若舒说道:“娴珂只想横刀立马,嫌这些东西碍事,不如给了婉珍。” 东西拿来,婢女打开盒子,是一对娟花,花心中间却镶了翡翠,花蕊是用金丝做的,顶端也镶了极细地翡翠,却不说十分名贵,却做工精致,花瓣的边缘也用金丝包了边,确实十分适合如花朵般娇嫩的少女。 若舒接着说道:“你几个姑姑幼时,我常常喜欢为她们置办这些,你如今是府里最小的女儿,就该打扮得漂漂亮亮。” 待她们母女走后,又要人送了布料过去,慧容一向手巧,由她自己盘算吧。 慧容则看到忠湛重又振作,母亲也似改变了态度,就连公公也是喜上眉梢的模样,心中那股压抑终于不在,感叹地对婉珍说道:“终于雨过天晴了。” 婉珍看着外面的大太阳,疑惑地问道:“母亲,没有下雨呀。” 慧容摸了摸她的脸,“我的女儿就该娇养着。” 婉珍似懂非懂,说道:“祖母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好东西,取之不尽似的。” 慧容说道:“因为她陪嫁丰厚呀。” 婉珍说道:“母亲,明日还要去外祖家么?” 慧容说道:“自然是要去的,毕竟你外祖仍在。” 婉珍说道:“那我该穿得朴素些才好,免得她们又想打母亲的秋风。” 慧容停顿了一下,“好女儿,委屈你了。” 婉珍摇着头,“如今哥哥不在府里,父亲又不会陪你同去,我自然要陪你的。” 慧容心中一阵暖流敞过,“好。” “明日要去岳父家么?”忠湛的声音在门外传来。 慧容带着婉珍赶紧向他请安,拄着拐杖的忠湛说道:“以后在自己院内,不必行此大礼,问声好便可。” 婉珍麻利地为他泡了茶,便打算退出去。“坐下吧,这是母亲给的布料么?” 两个人都显得十分紧张,忠湛接着说道:“是给婉珍的吧?挺好看的,若是来得及,明日便穿上吧,国公府的长小姐,就该有国公府的气度。” 喝了口茶,接着说道:“明日我想拄拐而去,夫人觉得可妥当?” 慧容忍着眼中的泪水,“世子大好,喜都来不及,哪里会不妥当。” 忠湛说道:“是我不好,累盛琰小小年纪便要去军营历练,夫人莫要怪我才好。” 慧容回道:“他自己极为高兴,说书院死气沉沉,他待不惯,自己的军营,哪里会有人让他受苦,只要他自己高兴,我便高兴。” 忠湛说道:“明日是岳父的寿辰,该备些厚礼才是。” 婉珍适时说道:“父亲,厨房里炖了汤,我去看看,若是好了,父亲便留下来吃饭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