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青州娘子在线阅读 - 第4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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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慧容贴心地将秦道川的情况说与了若舒听,“公公似病全好了,气色也好了,看来这位许大夫还真是位神医。”

    若舒喝着她的晚餐,最近实在不敢多吃,因为腰似乎粗了些,骑多了马又腰疼,只好减了吃食,多用些药羹,免得伤了气血。

    这样也正好挡了尴尬,不然不接话确实不妥。

    见她三人衣着朴素,刚想开口,生生忍住了,事出必有因,她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慧容又说道:“年前入宫,如今是由贤妃主事,特意问起婆婆,我一心急,就说婆婆身体不适,故而未进宫,还望婆婆莫要怪我,说了这不妥当的话。”

    若舒说道:“以往都是这样说,你没说错。”

    慧容又问道:“婆婆与贤妃相识么?她言语间似乎很想见你。”

    若舒愣了一下,说道:“应该不相识,许是国公府太过出名,任谁都想看看我吧。”

    慧容想起婆婆的惊天所为,觉得也有些道理,便止住了这个话题,又说了些府里的琐事,才带着儿女告退。

    晚间秦道川没来,若舒有些疲累,照例饮了安神汤就睡下了。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

    慢悠悠洗漱后,又用了早餐,也打定了主意,前去书房见秦道川,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秦道川刚病发的时候,若舒确实被惊住了。再之后许芫桐带着他离开,自己也派了暗卫去寻过。

    可是所有的忧心和不安,都随着秦道川的痊愈归来而消散,现在心里只有对他的不爽,装神弄鬼的,也不知想做什么?全然忘记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更加过份。

    谁知去了书房,门前的侍卫说将军不再里面,若舒碰了钉子,转身离开,打算先回右院。

    虽然是新年,府里却死气沉沉,全无新年的气象。更觉得还是青州好,浓浓的年味,走哪都有人问新年好。

    路上遇到秦西,见过礼后,对她说道:“将军在荷塘边的凉亭里。”

    若舒差点没问,大冬天的,待在那里做什么?喝西北风么?

    脚却不由之主地朝着那里走去。

    地上有雪,若舒虽走的慢,仍是一步一滑,要是以前,秦道川听到动静,早就回头,前来扶她。

    这次却没有,若舒不相信他听不到自己的脚步声。

    秦道川确实听到了,就在若舒刚迈上荷塘的小路,他就听到也看到了她浅灰色的斗篷,不知道为何,他就是不喜欢她穿素色的衣衫,这么多年来,她一惯是穿浅浅的,明亮的颜色,尤其喜欢各种温暖的色彩,不是浅紫就是浅红,就算是藕荷色,也带了桃红,衬得白玉无瑕,吹弹可破的肌肤分外诱人。

    她还是这样穿,不用猜也是因为那个小子。秦道川一想到这些,心中就有些憋闷,于是就不愿回头。

    可让他始料未及的是,若舒走上前,一言未发,直接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腰。

    用了些力道,手也有些抖,秦道川甚至清晰地听到她明显加快的心跳声。

    成亲这么久以来,这是若舒第一次如此做,第一次主动向他示好。

    第348章 主动

    秦道川因为震惊而一直僵在那里,却让鼓起勇气的若舒十分不爽,可却依旧没有松手,两个人就这样保持着这种姿势,谁也没有说话。

    终于若舒慢慢松开了紧搂住秦道川腰间的手。讨了个没趣,还是回右院暖和暖和。

    秦道川在若舒离开的瞬间反应过来,下意识用手一抄,捉住了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面前,看到在自己肩膀以下的若舒,脸上的表情根本看不到,轻轻一提,让她坐在了荷塘的栏杆上,若舒却依旧低着头,秦道川往前一推,若舒终于抬头看他,却有一瞬间的惊恐。

    秦道川轻声问道:“心慌么?”

    若舒回道:“你知道我不会游水的。”

    秦道川看着她那双呼闪的大眼睛,一脸坦然地明知故问,面上不由得暗了暗,又问道:“心慌么?”

    若舒沉默了一会,说道:“慌得不晓得该找谁说理。”

    秦道川依旧沉默着,目光却一直没离开过她的脸,似乎在判断着她话中的真伪。

    若舒却似有力不支,身体渐渐向下坠去,秦道川轻轻往上提了一把,若舒却就势扑进他怀里,脚踩在栏杆突出的浮雕上,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上去。

    秦道川又一次被震惊到了,除了搂紧了些,不让这个胆大妄为的妻子掉下荷塘,再也想不到其他。

    若舒却很快就觉得手没了力,重又往上踩了踩,好让自己省力些。

    秦道川却因此回了神,后退了两步,松了手,若舒哪里支撑得住,顺着他就滑了下去。

    主动亲吻和被动十分不同,若舒仍旧眼光迷离,红色的唇饱满粉嫩,秦道川没有多想,一把将她抱起,朝着右院走去。

    直到两人的身影入了右院的大门,两个人头才冒了出来,“七哥哥,我刚才什么也没看见,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是娴珂的问话。

    忠漓清了清嗓子,“长辈的事情,晚辈不该过问。”

    娴珂又说道:“其实我看到了些,母亲抱着父亲来着。”

    忠漓又咳嗽了声,“所以说,非礼勿视,你断断不可乱说,记住了么?”

    娴珂答道:“我自然晓得,母亲还说她不想父亲,全是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