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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吉尔更是长得长高马大,一表人才,令草原上无数的女子倾慕,这其中就包括图瓦尔的长女,所以,白玛拉姆寻人的时候,她暗地里使了力,成功将自己嫁给了心爱的人,更让心爱的人得到了无数人梦寐以求的监国之位。 初时希吉尔非常谦恭有礼,事事周到,令白玛拉姆非常放心,草原上素来人伦混乱,有传言说他与白玛拉姆也有苟且,等到白玛拉姆醒悟时,希吉尔已经势大,无力抗衡,现在她只求自己儿子的王位得保,其他的都已经全权交由希吉尔处理。 秦道川突然问道:“能否与白音取得联系?” 副将回道:“探子说自从图瓦尔死后,白音就不见了踪影。” 秦道川又问道:“西夏还是没有动静么?” 副将回道:“这个拓拔南勋以前从未出色过,不知怎的突然就成了监国,有消息说他是拓拔俊池养在宫外的,与图瓦尔并无交情,浚雅公主死后,图瓦尔再没去过西夏,所以两个人并无来往。希吉尔刚刚任监国的时候,曾经亲自送了马匹去西夏,听说去西夏皇宫觐见过。” 秦道川说道:“意料之中,他不试探清楚,怎么敢这样猖狂。” 副将说道:“吐蕃那边也是,皇位迟迟未定,白玛拉姆的兄长益西占堆就算有兵在手,这时也不敢用。” 秦道川说道:“先不管他,北地能得这些年的太平已属不易,哪能长久的?所谓兵来将挡,待朝廷粮草一到,我们就寻个机会试试虚实,看看这个希吉尔是不是个用兵的奇才。” 忠湛听了,高兴地说道:“父亲,要不要孩儿去迎迎?” 秦道川却说道:“你去不妥,还是让忠淇去吧。” 忠湛和忠淇都一脸的不情愿,两个人的内心却并不一样,一个是想去不能去,一个却是不想去却要去。 秦道川接着说道:“忠湛,你留下来,我告诉你该如何当先锋?” 忠湛听了一脸的兴奋,忠淇就更加不情愿,副将悄悄安慰他道:“这仗一时半会打不完,你与世子都是第一次上阵,将军哪会放心让你俩同上,你是弟弟,晚一步也是正常。” 忠淇听了,才稍稍安心,得了军令后,就带着一队人马,前去迎接粮草。 一行人晓行夜宿了数日,终于望见远远的官道上旌旗飘展,大队人马蜿蜒前行,忠淇兴奋地说道:“总算可以回去了。”催马疾行一柱香工夫,就听到前方有人高声喊道:“前方何人,报上名来。” 忠淇大声喊道:“大将军旗下先锋秦忠淇是也,得军令前来迎接压粮官。” 前方出来一列女骑兵,分列两旁后,中间缓缓骑出一人,竟是女装,望着目瞪口呆的忠淇,说道:“辛苦秦先锋相迎,前方带路吧。” 忠淇回首望着同行的秦平等人,其余人等皆摇头不知,忠淇只得拱手问道:“下官眼拙,不知下官该如何称呼?” 压粮官丝毫不介意他的失态,大方地说道:“我乃当今皇长女,秦先锋就称呼我为赵特使即可。” 忠淇的眼睛睁得更大了,在京城时倒是知晓,皇长女是吐蕃贵妃所生,可是除此之外,一无所知,心说,你倒是轻快,自称赵特使,我却并不敢这样称呼,思虑一会,拱手说道:“下官见过长公主,下官这就在前方领路,若长公主需要歇息,派人知会便是。”说完,依旧拱手轻伏在马上,没有起身。 长公主见他礼数恭敬有余,周到不足,差点失笑当场,强忍下来后,说道:“无妨,秦先锋还是莫要误了时辰,尽快赶路吧。” 直等到晚间歇息的时候,忠淇才小声地在营帐里与秦平等人嘀咕:“这都是什么世道,居然派了个女的来,我在莫城待了一年多,除了几个老妪,厨房里的菜式外,都没见过母的。” 秦平接道:“粮草运到,便会走了,我们只须小心应对,莫冲撞了便行。” 忠淇不由得感叹道:“忠源的信中说起娴珂是那般的张扬,今日见了这位,我终于明白他所说的张扬大概是个什么意思了。” 秦平轻笑道:“上次去军屯,听说正在挑选合适的女卫,想必就是为八小姐。” 忠淇不由得“啊”了一声,说道:“父亲也太厚此薄彼了。” 秦平说道:“八小姐自小便与寻常女子不一样,不要婢女要女卫也挺正常的。” 忠淇却说道:“日后谁敢要?” 秦平笑笑没说话,心说,国公府的小姐,有的是人抢着要。 说归说,一路上忠淇依旧恭恭敬敬的在前方带着路,能不说话便不说话,能不见面更不见面。 路过军屯时,长公主特意派人来问:“这里可是秦家军屯?” 忠淇心说千万别说要进去看看,但还是亲自前去回话,“回长公主,确是秦家军屯,只是里面皆是些老弱妇孺,怕冲撞了长公主,下官担待不起。” 长公主忍了他好几天,终于说道:“你抬起头来,你大小也是个官,还出身国公府,哪里用这般的客套。” 忠淇却依旧拱手低垂着头,说道:“是,长公主。” 长公主哼了一声,不再理他。 忠淇赶忙退了回去,吩咐队伍开拔,朝着秦平悄悄眨了眨眼,觉得自己实在是应对得宜。 到了莫城,秦道川等人见了,也都愣了会神,长公主自我解释道:“大将军切勿见怪,是我求了父皇许久,才得了这个压粮官的差事,自幼时便常常听母亲说起北地,吐蕃,西夏和草原,总想着有机会定要来看看,这一路行来,果然与京城大不相同,令人乐不思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