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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管事不管不顾,跪在老夫人跟前说道:“老夫人,老奴无颜再待在府里,这就和老婆子带上这个逆子离开,夫人不肯见我,我已经求过将军,如今再求老夫人向夫人求求情,饶过这个蠢材,算是给我留个后。” 刘妈听了,第一个不肯,骂道:“你个老糊涂,哪有这样说自己儿子的,就算我们是奴才,也不能这样欺负人。” 秦管事也骂道:“住口,若不是你惯的,哪会出这档子事。” 刘妈还想还嘴,老夫人拦着说道:“老秦,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管事颇有些为难的说道:“老夫人莫要再问了,老奴说不出口。” 老夫人却说道:“说,我年纪一大把,有什么不能听的。” 秦管事叹了口气,说道:“那日旺哥在萱微堂里喝了几杯黄汤,路过荷塘,竟然,竟然对着那几位做了极其不堪的样子,令她们一时慌了神,才疏忽了忠漓公子。” 满屋的安静,直到旺哥清醒过来,捂着额头说道:“爹爹,你怎么也冤枉我。” 刘妈也明白了过来,说道:“就是,怎么能这么冤枉人呢?证人呢,不能光凭她们一张嘴说了算。” 秦管事扫了她一眼,难堪地说道:“要些脸吧。” 老夫人却说道:“好了。” 三个人都看向了老夫人,老夫人沉思良久,说道:“要旺哥先去外面避避,这事我来处理。” 第186章 相看 等秦道川晚间来请安的时候,老夫人倒也没隐瞒,直接将此事告诉了秦道川,也不管秦道川异样的表情,说道:“家丑不可外扬,要她莫要再折腾了,难道非得还要死个人,让满京城的人议论不成。” 秦道川却低头不语。 老夫人越看越气,语气不善地说道:“你如今眼里难道只有她,没有祖母了吗?” 秦道川说道:“孙儿自当尽力而为,只是日后大家还怎么见面?” 老夫人扫了他一眼,说道:“我会劝刘妈莫要再计较,秦管事的为人也不是这一件事就能损了的。” 秦道川说道:“老秦那样的人,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儿子?” 老夫人却不愿再提,说起了其他的事,“娴雅上次与我去赴宴时,新阳侯夫人寻我说话,想与我们结亲,说的是她的嫡长孙。” 秦道川说道:“新阳侯府倒也中规中矩,祖母见到真人了吗?” 老夫人说道:“说是也在兰溪书院进学,问了我们府里的三位公子就知道人品才貌如何了,听她颇为自得的样子,大概差不到哪去。” 秦道川想了想,说道:“中秋假快到了,到时我早些去接,带上娴雅,也让她自己看看,还是要她自己中意最好。” 老夫人轻笑道:“你这个父亲当得倒好,比母亲还体贴。” 秦道川不想再扯到若舒那去,说道:“她母亲去反而不好,显得突兀,大家都尴尬。” 老夫人说道:“你回去跟她提提这事,就算为了这事,也不能再折腾了。” 秦道川点了点头,说道:“祖母,只是这旺哥再不能回府里了,实在是,”终究没说出口。 老夫人说道:“这是自然,若再出这事,连我也不要再做人了。” 秦道川出了萱微堂,直接回了右院,将娴雅的事告诉了若舒,要她赶紧准备好新衣新首饰,免得到时候做不赢,若舒见他那样,抿嘴望着他,秦道川回过神来,老神在在地说道:“我这是人之常情,你那是漠不关心。” 若舒却说道:“还是寻常些的好,万一没对上眼,谁热闹谁尴尬。” 秦道川搓着手说道:“只要娴雅看上了就好。” 若舒好奇地问道:“为何?” 秦道川说道:“只要那小子不是傻子,就不会放过这一桩好姻缘。” 若舒接了句,“就如你当初一样吗?” 秦道川接道:“就知道你会提这茬,事实证明这桩姻缘是对的。” 若舒不置可否,却依旧要兰芷从库房中选些娴雅合适的首饰出来,又要夏荞明日一早去衣帽行去取了花样来,待娴雅来请安时,好选花样。 秦道川直到两个躺在床上时,才说道:“旺哥已经送走了,祖母离不开刘妈,府里也离不开秦管事,不如这事就算了吧,免得坏了娴雅的事。” 若舒说道:“你说了算。” 秦道川不相信地说道:“真的?” 若舒不耐烦地说道:“你不恶心吗?提了又提。” 秦道川却轻声说道:“你们都说得云里雾里的,我只晓得他做了不好的事,到底是什么事?” 若舒白了他一眼,见他仍旧一脸茫然地样子,说道:“也没什么,就是当着你儿子他们的面脱了自己的裤子。”说完,望着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秦道川,渐渐凑近了他的脸,说道:“还要继续说吗?” 秦道川下意识地躲了躲,说道:“算了,莫再提了。” 到了中秋假那日,秦道川果然早早地带着娴雅坐着若舒的马车来到山门前,娴雅有些纳闷父亲今日的异样。不多时,忠淇混在第一批人中从书院大门冲了出来,直奔马车,没见到父亲,却被秦北示意他进马车,钻进来发现里面居然是秦道川和娴雅两人,愣了一下,才向父亲和长女问好,秦道川说道:“快去外面守着,等会新阳侯府的嫡长孙出来指给我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