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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正和了姜瑗的意。 于是自此之后,第一个能随意出入苗疆的圣女出现了。 “进去可有危险?”暗十七担忧的问着。 仰阿莎微微摇头,“里面具体的情况其实我们并不知晓,但从未有过圣女出事。” 暗十七还想要再问,姜瑗便挥手打断了她的话,“带路吧,我们去圣池。” 说实话,她其实对圣池也挺有兴趣的。 仰阿莎便将姜瑗带了过去,顺着石阶绕了两圈,便到了一个怪石门,外面却尽数绿黄之色,里面却红叶漫天,好似是自成了一个世界一样。 仰阿莎停了脚步,举起她的拐杖闭着眼念叨着些姜瑗听不懂的东西,然后便睁开了眼,“圣女进去吧,我会在外面等圣女的。” 姜瑗淡淡的晲了她一眼,抬脚便往里走。 她以为圣池应该是白色的那种,可等她真的找到这里面唯一的一个池子,这才发现对方竟然是红色的。 不是那种耀眼夺目的明红色,而是低调浅淡的绯红色,上面还飘着几片叶子。 而且到了这地方之后,圣蛊就消失了,姜瑗根本就找不到它的踪迹。 姜瑗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能无聊的坐在一边等着,她随意的伸手,碰到那绯红色的圣池,竟然是温热的。 她正拨弄着池水,看着那越来越远的涟漪,神色逐渐恍惚起来,没多久,一阵剧烈的疼痛令她清醒过来。 低头一看,那圣蛊正张大着嘴咬着她的手腕,她手腕上的血一滴滴的入了圣池。 姜瑗眼睛微眯起,想要抽出手,可圣蛊咬得太紧了,她只好将圣蛊捏了起来,但圣蛊一离开水面,就松了口。 第201章 病危 姜瑗看着鲜血融入进水中,神色微僵,这红色的圣池水,该不是就是历届圣女们的鲜血吧。 想着,姜瑗突然觉得头疼起来,圣蛊绕着她无声的飞着圈,姜瑗只觉得脑子晕乎得厉害,迷迷瞪瞪的便晕厥过去。 暗十七在外面等了一整个天,直到天色黯淡下来都没看见姜瑗的身影,她浑身的气息便越发危险了。 她冰冷的眼神望向了等在一旁的仰阿莎,“小姐为何还不出来?” “放心吧,上任圣女也在里面待了许久,到月半才出来的。”仰阿莎显然很相信姜瑗会出来。 但暗十七却并不怎么信她。 天色越来越暗,暗十七身上的杀意也就越来越明显,终于,她有些等不下去了,丝毫不顾仰阿莎的阻挡,运用轻功便想要往里走。 但她还没走两步,便碰上从来出来的姜瑗。 暗十七上下打量着对方,见对方身上除了有些许杂草以外便再无什么,她也就放心下来,往前多走了两步,语气很是担忧,“小姐,您没事吧?” “没事,回去歇歇就好。”姜瑗的声音有些飘忽。 姜瑗看向了仰阿莎,看着她手上缠绕着的枝蔓,脑子里便迅速的想到了一个词——春藤蛊,嗜血,且会令人欲生欲死。 姜瑗甩了甩脑袋,眼神复杂的看着手中仿佛疲惫至极的圣蛊,心里起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肆在哪儿?” “山脚下。”暗十七应着。 姜瑗便急冲冲的去了山脚下,看到了正在慢悠悠的散步的肆,她脑子里便瞬间出了个念头,半蛊人,可伺机将蛊转化为内功,借以保命。 姜瑗眸子紧缩,眼中是抑制不住的兴奋,她脑子里甚至于还有祭司如何沟通阴阳的法子。 姜瑗垂眸望着圣蛊,难怪说圣蛊若失去会影响都到苗疆的传承,原来苗疆的传承就在这只蛊虫身上! 这苗疆,可当真是神奇的紧。 姜瑗第二日便找上了肆,问他愿不愿意用此方法保命,肆还没说什么,身边的阮仇便激动的跳了起来,“你说肆的内力还能恢复?” 那可真是太好了! 姜瑗微微点头,肆对此也没有任何意见,于是接下来几日,姜瑗便留在邑沙苗寨,用他们的药草给肆炼制药丸,一边便请教仰阿莎一些巫蛊之术的问题,争取早日让自己对这些内容融会贯通。 这一日,姜瑗走前留给姜绍的白鸽飞来了,绑在脚上的竹筒里写了一封信,上书道:姜少命危,速回! 姜瑗猛得站了起来,眼神微微眯着,盘算着给肆的药够用了,便带着人一路急行回了扬州城,路上阮仇和肆因要回分部一趟,双方便就此分道而行。 此去不过五六日便回到了扬州城,这一路急行,姜瑗双腿内侧都磨起了茧。 她下马之后便快速去了姜绍的院落,便见到在床榻上面容惨白、骨瘦如柴的姜绍,吴姨娘在一侧面容凄苦,险些哭成了泪人儿。 姜瑗快步走了过去,面色冷寒,“姨娘,二哥如何?” 吴姨娘见是她来,先是露出了惊喜之色,既而面容惨淡的摇了头,“大夫说你二哥已经时日无多了,说是中了什么剧毒,若无解药,便……” 吴姨娘说着,便又抽噎起来,眼中满是泪水,“绍儿好不容易才熬出头,前些日子还说待你回来便给你看个好东西,现下却倒在床榻之上人事不省,滴水不进,我看着着实心疼啊~上天到底是不优待我们母子。早知如此,我便不让绍儿去接管什么家业……” 吴姨娘的话说得颠三倒四的,姜瑗也理解她,但现下她没时间来安抚吴姨娘,便只好将人推开,一手便搭在姜绍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