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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几日她还让姜瑗收获了不少药方。 姜瑟一门心思的惦记着给姜瑗下毒,却迟迟找不到机会,殊不知姜瑗已经拿着她调配出来的药方配了新药,用来喂养命蛊了。 这可当真是为他人作了嫁衣裳啊! 姜绍得知她好了之后,上午就带她出去看他跟别人谈生意,希望能让姜瑗学到更多,也有助于她拿下那些铺子。 回来的路上,姜绍便跟姜瑗交代了两句,“我现在已经把一些铺子归到我名下了,尤其是东线上的铺子。” 姜绍完全就是利用自己在掌管这些线,为自己谋私。 他见姜瑗并没有露出什么异样的神情来,这才又解释起来,“若这些还归在父亲的名下,那我就只要管控权。等哪一日他厌了我,夺了我的权,那么我这些时日的辛苦便全白费,到时候什么都拿不到。” 姜绍也是有野心的,只是他在姜万城面前伪装得很好。 当手上的权势越来越多之后,姜绍很难不心动,而且他心里清楚姜万城并不可靠,与其把希望寄在姜万城的身上,把主导权放在他手上,倒不如自己先下手拿下主导权。 届时姜万城要是不对他们出手,那他就能让姜万城继续享福,若姜万城要动他,那时候他才会有对抗权。 而不是会因为姜万城一句话,就宛如丧家之犬一样被赶出去。 姜瑗明白他的意思,只微微点头,“有需要可以告诉我,我帮你。” 反正这个姜府早晚也是要交到他们手上的,至于沈氏肚子里那个孩子,哪怕是个男孩儿又怎么样,等他长大,姜府都被他们掌控这么多年了。 那个孩子太小了,没有半点竞争力。 这也就是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人对沈氏出手的原因。 等两人回到姜府,姜瑗便去换了身衣裳,和暗十七练习招数。 自上一次被刺杀之后,姜瑗就知道只有自己强了,才不会有人能威胁到自己,所以她在练武上也就越发的用心了。 正练着,薛静临从门口进来了,面色有些阴郁,一眼瞧着就知道他心情不好。 他来之后便坐在凳子上,看姜瑗练武。 姜瑗手中拿着那把软剑,软剑宛如银蛇一样随着她的心思摆动,画面很美,却又暗含杀机。 这把软剑是高鹤送给姜瑗的,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材质,锋利得很,不小心碰着就容易割伤,森冷的寒芒让人看着就心间惧怕。 暗十七冷眼瞥了下薛静临,又接着说,“软剑的灵活性很高,使用软剑并不一定要跟着招式走。软剑的要点在于手抖动的速度,若是足够快的话,可以不经意间就割断敌人的喉管……” 薛静临听着她的话,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他总感觉暗十七刚才那番话是对着他说的。 姜瑗练了一阵之后,便将软剑插了回去。 薛静临本以为这就完了,却没想到又见姜瑗抽出了一把的大刀来,那大刀比姜瑗人都要高,看着极其不相符合。 暗十七眉尖微动,“长刀和软剑全然不同,软剑需柔和快,大刀需勇而猛,小姐若还要练习大刀的话,小姐的动作就要更加迅猛才行。” 说着,暗十七从旁取出了一把长刀给姜瑗做示范,没挥动一下,旁边的薛静临就能听到大刀的破风声。 他总觉得下一秒那把刀就会劈在自己身上一样,令他汗毛直耸。 等姜瑗练完,浑身酸软的绕着院子走起来,一边就看向了薛静临,“小侯爷今日来可是有事,侯夫人的衣裳还没开始做。” “我不是为了衣裳来的,就是来看看你。”薛静临眉眼微垂,眼眸中带着两分晦暗。 “我们家的事你最近应该听说了,我……” “等等,平安侯府最近出了什么事?”这姜瑗真的不知道,因为她最近这几天一直在府上养伤,今日上午才跟着姜绍出了一趟门。 “啊?”薛静临诧然的抬眼,他还以为扬州城已经传遍了呢。 不过既然姜瑗不知道,他也不介意给重复一遍,“是这样的,几天前我不是遇刺了吗,父亲为此彻查清洗了侯府。” 平安侯亲自彻查,那掩藏在侯府之下的阴谋便都被他给找了出来,查出来之后却发现,整个平安侯府外戚内亲手脚干净的,竟然没有几个。 平安侯一怒之下,将人全都送离了侯府,且有几个动过手的,还被平安侯亲手给送进了牢子里去。 那些被赶出侯府的人,习惯了侯府养尊处优的日子,冷不丁变成了以往那种贫苦,他们自然受不了,便去侯府门口闹,说平安侯各种不是。 这一系列变动自然是让扬州城不少人看了笑话,就连薛静临的酒肉朋友都来了信问他情况。 薛静临则一直被侯夫人困在府上,一直等到事情了结了,才被允许出府,而且现在府外马车边还围着十个侍卫。 那侍卫是侯夫人让薛静临带上的,她唯恐那些被赶出府的人伺机报复薛静临。 现在那偌大的侯府里,正经的主子除了平安侯、侯夫人和薛静临以外,也就是剩下两个姨娘,一个庶女一个庶子了,侯府瞬间就冷清了。 姜瑗听完才恍然的点头,“原来如此。” 也是,若她是平安侯,恐怕也会做出这等选择了,毕竟外戚庶子怎么比得过嫡出的儿子,何况平安侯和侯夫人又惯来都疼宠薛静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