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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之玺点头,“对,我非要。” 方然:“如果我拒绝呢?” 姜之玺:“那我会威胁你。” 方然:“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 姜之玺:“因为方浩曾威胁过蒋鹿鹿,而现在,蒋鹿鹿死了。” 方然陷入沉默,半晌,轻轻吐出一口气,欲言又止,“别的事和他没关系……他只是,想留下来而已。” 打从记事起,方家两兄弟就对“贫穷”这个词印象。方爸方妈进城务工,把两个儿子托付给乡下的老人,男孩子调皮,三天两头闯祸惹事,爷爷奶奶随口恐吓:“再不听话你爸妈就不回来接你们进城了。” 后来街坊邻居也学会了这一句,等方家兄弟再惹事,看热闹时就拿出来调侃: “不听话爸妈就不要你们了。” “到时候肯定是谁乖你们爸妈带谁进城。” “经常惹事的那个直接扔在地里干农活。” …… 原本一碗水端平的话被说出了分歧,“对比”这个概念带着一些威胁色彩进入到兄弟俩的认知中。 没人希望被抛弃,他们都向往大城市,因为那意味着能和父母在一起生活。 好在后来方然和方浩一起被接走了,一家四口挤在几十平米的小房子内,兄弟俩走扶贫政策进了上泽中学,一切似乎都稳定下来。 然而没过多久,家里的开支就失去了平衡。 大头学费可免,但生活费,书本费,甚至课外班的费用这些都成双倍席卷而来。父母咬牙坚持了一两年,撑到现在,真的是精疲力竭,穷途末路了。 他们的赚钱能力不足以在这座城市同时养活两个儿子。 他们必须考虑送回乡下一个。 这件事还在商讨中,可兄弟俩还是敏感地意识到了什么,儿时的“竞争”感卷土重来,他们在各个方面想法设法地“努力”,力求让自己成为父母眼中最有资格留下来的那个。 成绩,当然是重中之重。 可是仙杜瑞拉计划暂时停运,两兄弟只能另觅他法。方然还是老实一些,转头捡起了书本,这两年他也不是纯靠仙杜瑞拉计划过来的,现在学也许还来得及。 可方浩不行,他对仙杜瑞拉计划的依赖性太强了,现在从头学起根本来不及,更何况还要和方然竞争。 那段时间方浩不止一次地梦见自己被送回了乡下,一辈子碌碌无为,而方然高考逆袭,进入知名院校,毕业后拿着几十万的年薪,真正在大城市立足扎根。 夜半惊醒,方浩觉得他和方然正坐在赌桌上,赌谁能偷走那种光明磊落的人生。 “大概是这样,他才会走上歧途吧。”方然低声道。 或许方浩每晚祭拜畸鬼时都在祈祷自己不被抛弃,不被送回去,但他也心知肚明这样的欲望与自己的能力并不匹配,于是只能求助于鬼神。 “有时候我甚至怀疑,方浩并不是因为愧疚自杀的。”方然说道。 在暗网做猎人,绑架这种事不可能对方浩造成那么大的心理负担,方然更倾向于他是走投无路,无法接受要被抛弃这个结果,才选择自我了断。 姜之玺抿了抿唇,表情不太赞同。她想起案发现场那颗骨头珠子,还有蒋鹿鹿坠楼时,那疯狂而崩溃的眼神。 方浩未必是自杀。 第88章 . 【绝望的赌徒】十九 题源 和方然见过面后, 姜之玺回了SC,猫二白正在尝试复盘整件事的真相,“你们说到底谁是受害者, 谁是被害人?” 郑哲愣了一下, “这俩词,不是一个意思吗?” 猫二白卡了下壳,忽然意识到整件事好像并不存在凶手。 方浩死了, 疑似自杀, 蒋鹿鹿跳楼, 众目睽睽。 严悦下咒,但只是在虚妄中泄愤,玩偶店老板行骗, 却并没有想过害人。 谁都罪不至死。 肖骋梳理了方浩的行动轨迹,“他先是用‘背后有鬼’的说辞吓唬严悦, 接着是蒋鹿鹿,这不像恐吓, 反而像一种试探。” 姜之玺瞬间明白了肖骋的意思——方浩在找寻一个接触畸鬼的渠道。 严悦没有上钩,他把目光转向了蒋鹿鹿,又或许是那段时间蒋鹿鹿的异常表现被方浩注意到了,这才起了疑心。 姜之玺:“我们无从得知方浩为什么会觉得严悦和蒋鹿鹿跟畸鬼有关,但那个时候蒋鹿鹿精神正处在崩溃边缘,方浩的试探无疑是雪上加霜。” 郑哲是最了解的,那段时间因为早恋, 因为成绩, 因为老师轮番的说教和学校里的流言蜚语,蒋鹿鹿的精神状态非常糟糕,也许她口中的“撞鬼”, “人鱼”,都是精神压力过大产生的幻觉,再加上方浩的刺激和威胁,崩溃是迟早的事。 只是没想到这个结果来得这么快,月考那天,蒋鹿鹿站在窗台上惊恐喊出的“闭嘴”、“我不想听”,到底是抗拒内心鬼神的低语,还是现实世界中对她劈头盖脸的指责? 谁也不知道了。 “蒋鹿鹿崩溃我是理解的。”姜之玺说道,“她是最早接触畸鬼的,从一开始就带着和严悦竞争的压力,后来是学校对她早恋的指责,再后来是方浩的威胁和错误暗示,甚至到最后,是方浩的死亡。” 郑哲愣了一下,不太明白姜之玺的意思,或者是他明白了,却不敢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