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意外发生
在两人之间对视后的沉默里，终于 有人先出声了。是哪位少女。 “你的身上同样沾染鲜血，你和我…是同一种人吗？”有些令人匪夷所思的问题。 九十九对此迟疑了，他不知道如何回答，所以他保持了沉默。 看着沉默的九十九，她仿佛明白了什么。 “看来不是呢…” 她和九十九擦肩而过，留下了这一句。 九十九从她留下的一句里听到了很多情感，有悲伤、有孤独、有庆幸… 不过比起这个，九十九从这个少女身上得知了更重要的信息。那…如同血海一般的杀戮气息。仿佛就和刚刚杀了百人一样。不是仿佛，也许是真的…这层楼的所有人…说不定… 真是可怕呢。 能在她的同学、校友还不完全是死侍还保有浅层意识的时候杀了她们，多么果断，简直就不像是一个人一样。 没有多余停留，九十九来到了楼梯处，听着楼上的脚印他有些疑惑为什么她向上走去了。 但他没有多管，毕竟只是萍水相逢，她没有杀人入魔给他一刀，他就很感谢了。因为虽然不知道这少女武力值如何，但很明显是比他高的。毕竟一个楼层那么多人，放在如今的他面前不动让他砍也要费一番功夫，更别说是将她们…分尸了… 九十九继续向楼下走去，他现在的目标就是离开这里，活下去，撑过半天时间。 为什么是半天？因为自他在这个短暂处于的班级经行过自我介绍后，系统发布的那个任务他也算是完成了。 系统所给予的奖励只有一个所谓的描述，获得“神体”“神格”“神书”。神体是指对于身体素质的强化，这个很好理解，但是神书是什么就不知道了，不管九十九怎么询问也得不到结果。 至于…另一个神格，那就有意思的多了。 当时系统在九十九确认融合神体后提醒九十九立刻融合神格，就差弹一个窗口到他的眼前了。 当时他就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有没有办法能够修复犹大的誓约。 却没想系统沉默了，不同于之前的不回答，这次九十九是真的感到了气氛的变化。当时九十九九直接下令给犹大的誓约融合神格。想到了一种可能他马上就吩咐了下去 “缺少意识体，无法融入。” 想了想，九十九唤出了灵。 灵作为一个数据体，只要是网络上她便无处不在。所以在九十九短暂的操作后，灵便再次回到了他的身边。 紧接着九十九将灵、犹大、神格融合在了一起。 当时系统的反常让他差点爆口粗。 “你会后悔的。”不再是系统那不分男女的声音，而是一种女声。 九十九可不管那么多，管你是不是系统，我的选择我自己做主，什么时候他的路还要一个系统给他安排了？物品企图反过来操控主人？九十九只能说“可笑！” 然后在“等待四十八小时”的提示中，系统再次沉寂了下去。 九十九有理由相信，到时候他会有一个惊喜的。 九十九此刻看着体育室外的尸体又是沉默了。不用想大部分都是他的同学。毕竟他们本来是要上体育课的，但… 体育室内到处都是杂物，被摆好的东西已经满地都是。很明显是发生了骚乱的。 比起楼上那位少女如同切菜一般的砍死侍，那么在体育室里混的“风气云起”的这一位真的就是战斗机了。 这些死侍的身上到处都是凹下去的痕迹，很明显受到了重物的打击。再严重点的脑袋都给打歪了。 而罪魁祸首正是躺在地上已经折断了的棒球棒。稍微一巡视，九十九发现他比较在意的那个少女并没有在哪里。九十九所说的是那个白发的女生。 这么想来，如果不出所料的，这里多半就是她干的了？真是变态啊。 九十九不禁感叹了一下，不过他倒是想起了一些尘封已久的记忆了。那是他还在来这个世界前的记忆，如果不是这个偶然，他也许已经在这么多年里给遗忘了，遗忘在历史的长河里。 白发、蓝眸、不凡的身手，再加上他的记忆…嗯…莫非是他的小侄女琪亚娜？ 这么一想，九十九瞬间就不淡定了。而且越想越像… 焦急的他也明白不能再去等了，宁可认错也不可错过。万一真的是琪亚娜，那若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他可能真得去死一次了，疼爱琪亚娜的德莉莎到时候可不会很好讲话。 然而刚出了体育室的他，下意识的看了一下天空，便立刻“卧槽”了一声。随后就跑回了体育室内，九十九敢发誓他刚刚绝对是以超过他身体极限的速度去跑的。 … 学校的天台上，一个少女站在栏杆边，正是和九十九有一面之缘的少女。看着楼下的“怪物”不停攻击还没有感染崩坏的人，不由得出声“真是可悲呢。” “可是我又有什么不一样呢？”将她的屠刀，也就是那把已经燃满了鲜血的武士刀“哐嘡”一声丢在了地上，少女也是自嘲一笑。 手上燃满了鲜血，并且一再被冲动所控制化为了杀戮的野兽。 这样的她，又有什么资格嘲笑楼下那些和她一般只有本能的死侍呢？ 少女脸上的悲哀和那灰沉的眼眸让人心疼，紫色的眼眸也是不再明亮。 少女闭上了眼睛，顺着栏杆倒了下去。 然而她没有像想象中意识直接陷入昏沉。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她。 随之还有其主人的呼喊。 “芽衣，你这是干什么啊！不是说好了一起去找父亲的吗？为什么要寻断见。”说话的是一个白发少女，正是九十九在寻找的哪一位，他也没有猜错，这个少女正是“琪亚娜”。 琪亚娜在崩坏发生后没有立刻立刻而是上楼寻找她的挚友，只不过她走的是另一个楼梯，和九十九刚好岔开。 “琪亚娜，你不懂。我…杀了我的同学，毫无犹豫的那种。像我这种只知道杀戮的行尸走肉永远是不会被需要的吧。”声音带着苦涩。而她话中的不被需要也是她心中真正的想法，但…在哪同时她也需要被别人所需要。 “没有什么的，芽衣，她们已经是死侍了，是怪物了，我也杀了一些，不需要太过于自责的，而且…而且…我喜欢芽衣啊！芽衣那么温柔，我永远都喜欢芽衣。”说出这句话的琪亚娜也是微微咬了下牙。实际上才十六的她能够将芽衣吊这么久已经很不寻常了。 这句话仿佛戳到了芽衣的神经，她再次露出了那让琪亚娜感到温暖的笑容。 然而在不在咔嚓一声下，时间都凝固了。 栏杆不负重量开裂，随后弯曲了，没有调整过来重心的琪亚娜一下松了手。芽衣就这样在琪亚娜的呼喊中超楼下坠去。 “她果然还是来了，这样我也该知足了吧不过…就是不能再陪伴她了，琪亚娜，好好照顾自己。” 这是芽衣最后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