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听了这话，轩辕皓成气得脸都黑了：“汐儿没事就好，本皇子现在只是背上摔伤了，若是汐儿摔到地上很可能伤到脸，女儿家脸伤了那可就不好了。”轩辕皓夜面上微笑，心里都快气得吐血了，你个死傻子谁要你的感谢。本皇子要的是汐儿的感激，是汐儿的。 苏慕汐顿了一下挂上疏离的微笑，弯身行谢礼：“汐儿再次谢过夜皇子相救。”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明着要人家感谢。不过不管刚才的事是意外还是人为她都不会真心感谢轩辕皓夜，因为他欠自己的又何止这些。 轩辕皓成见苏慕汐道谁，也跟着说道：“成儿再次谢皇兄救了汐儿。”见他丝毫没有城府确能让轩辕皓夜哑口无言的样子，苏慕汐很想帮他鼓掌。 “汐儿没事就好，本皇子先回宫了，明天去晨曦宫看汐儿。”轩辕皓夜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了，想不到苏慕汐这丫头的心这么硬。不关心自己受伤没有就算了，给自己道谢还这么不真城。 “汐儿不敢，明日汐儿会跟成皇子一起上紫金宫看夜皇子。”无耻，假惺惺的说这话也不觉得恶心。 “不用了，本皇子没事。”你一个人去不好吗，为什么要带上轩辕皓成？ “夜皇子，奴婢先扶您回宫吧！”韦嬷嬷见轩辕皓夜越来越挂不住的笑容，出声提醒。她确实是太小看苏慕汐了，今天这一切的反映都不该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会有的。是王香绣□有方，或是另有关系，她得仔细琢磨了告诉（她）才好。 看着一群人离开，苏慕汐才回头对华语轻声道：“华语，刚才我摔下来的那步梯子有没有什么异常？”刚才轩辕皓夜他们走在前面，让她不得不怀疑他们在梯步上动了手脚。 “小姐，刚才奴婢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弯身摸过梯子，没有发现什么不一样。”华语跟了苏慕汐一些时间，宫里的事自然也小心了些。 “嗯，知道了。”苏慕汐就不信，今天的事会跟轩辕皓夜没关系。他又那么刚好的救了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算了，反正她也不会上当，懒得管那些小人。现在最重要的是防着宋嬷嬷，不让她在自己身上打皇后的主意。 “汐儿……”轩辕皓成想拉她，但又怕碰疼她哪。 “汐儿没事，我们先回宫。”说着，苏慕汐笑着拉起轩辕皓成的手。 “嬷嬷，刚才的事是不是被苏慕汐发现了？”轩辕皓夜有些想不透，苏慕汐再冷情自己救了她，道歉也不可能说得那么言不由衷。 “应该没有，我刚才看见苏慕汐身边的华语弯身摸了下阶梯。若她先发现的话，肯定会绕开那里的。”刚才华语的小动作并没有逃过韦嬷嬷的眼睛。 “那她为什么并不想跟我道歉的样子？” 韦嬷嬷想了想：“一种可能，是她娘教得太死让她不可以同轩辕皓成以外的男子亲近。另一种可能，也许她心智根本就不是一个六岁的小女孩。”第一种很可能，第二种太匪夷所思应该不大可能，但国师极力为轩辕皓成选她为皇子妃第二种也是说得过去的。 “嬷嬷，我累了先让思晴思雨为我沐浴吧！苏慕汐这人，嬷嬷明天在细细打量。还有，宋嬷嬷那里香囊不成，可以在衣服上试试。”他就不信夹着花香，焄王妃还能分辨得出来。 “嗯，我知道了。” 23 轩辕皓成小心翼翼地扶着苏慕汐回晨曦宫，连华语想碰一下苏慕汐都不准。弄得苏慕汐哭笑不得，无奈道：“皓成，汐儿真的没事，你别担心。” 汐儿一定是安慰他的，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怎么可能没事！轩辕皓成正了正脸色，一张包子脸皱成一团：“汐儿，不能说谎的，你肯定很疼。”说着，嘟着嘴，霸道地学着父皇平日小心翼翼扶母后的样子，扶着苏慕汐慢慢地往晨曦宫走。见他一脸执着，苏慕汐也就由他去了，任他扶着，只要他不为自己哭，做什么都好。这个小傻瓜，她是愈发地心疼了。 回到西殿，轩辕皓成径自拉着苏慕汐到内殿，硬把她拉到床上：“汐儿，快睡吧，睡醒明早起来就不疼了。”说完，就把厚厚的丝被拉过来，严严实实地给苏慕汐盖在身上。苏慕汐扭捏的红了脸，她还没沐浴呢。不过轩辕皓成一心在苏慕汐受伤这块儿，丝毫没注意到苏慕汐的别扭，轻轻的拍着被子，轻柔地哄着苏慕汐睡觉。每次他生病不舒服，嬷嬷都是这么照顾他的，汐儿对他好他也要对汐儿好。 苏慕汐看着他笨拙可爱的举动，心里像被注入了一股热流，暖暖的柔柔的，还有一点，酸酸的。一时不知道该做何反应才好，只是带笑的看着轩辕皓成。轩辕皓成感受到苏慕汐的注视，回了一个纯朗干净的笑容。两人对视了一会儿，轩辕皓成不好意思的红了小脸，汐儿为什么还不睡，光盯着他看呢？被汐儿这样看着他好害羞哦：“汐，汐儿，你快闭上眼睛睡觉啦。”轩辕皓成不满地嘟囔，以此来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 苏慕汐决定今晚做个六岁的小女孩，嘟着嘴任性地说道：“汐儿不睡，汐儿要看着皓成。”话一出口，带着六岁幼儿特有的娇嗲，苏慕汐觉得自己身上已经能抖落层鸡皮疙瘩了。不过看到轩辕皓成脸上的无奈时，又高兴了，调皮地眨了眨眸子，很是无辜地看着轩辕皓成。 “汐儿睡不着吗？那成儿给你讲故事好不好？”轩辕皓成看着苏慕汐明亮的眸子，兴奋地提议道。成儿最喜欢听丁嬷嬷讲故事了，不知道汐儿喜不喜欢？若是成儿讲了故事，汐儿就乖乖睡了，那便好了。 “原来皓成还会讲故事啊！讲，汐儿听着。”噗，估计是从宋嬷嬷那里听来的吧！虽知如此，苏慕汐还是很给面子，扑闪着长长的睫毛，一副星星眼的模样看着轩辕皓成。 “好啊好啊，那成儿这就讲。”轩辕皓成见苏慕汐来了兴致，一脸“崇拜”地看着自己的模样，一颗小心脏被某种类似骄傲的情绪占得满满的，连小脸也变得粉扑扑的，渐有愈加鲜红的态势。可不一会儿那小脸就垮下了……可是，要讲那个好呢？歪着脑袋想好一会儿，轩辕皓成这才开始讲：“从前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三个小和尚……” 看着小嘴不停开合的轩辕皓成，苏慕汐的思绪被抽回了前世。那时他也总会过来看自己，可她总是不理会他。 轩辕皓成总是讨好的看着自己：汐儿，你不要不理成儿好不好，成儿会讲故事哦！成儿给汐儿讲故事好不好？从前有个小姑娘…… 而那时的她只要丁嬷嬷不在总是会推开他，厉声警告：走开，谁要听一个大傻子讲故事，我要听夜哥哥讲。另外，我警告你，不许再进西殿，更不许再叫我汐儿！ 被自己一骂，轩辕皓成总是委屈的垮下脸，黯然地离开西殿。走到门口时还会不停的回头张望，希望自己能叫他回来……她似乎还能清晰地记起他当时的眼神，晶亮如黑矅石的眸子明净澄澈。却在她赶他走时盈了水雾，可怜巴巴地望着她，如一只被人遗弃的小狗，现在想想，心口还是微微地泛酸。一直以来，真正傻的人是她才对。 身边认真稚嫩的声音，让苏慕汐紧张的心神慢慢放松下来，不久，便觉困意袭来，遂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轩辕皓成故事讲完，却见苏慕汐已经睡着了便停了下来。汐儿又睡着了呢，轩辕皓成一手撑脸，伏在床头，饶有兴致地看着。另伸出一手戳了戳苏慕汐的包子脸，哇，汐儿的脸好软哦，白白软软的，比御膳房的馒头还好看！偷偷地往殿内看了眼，华语巧心她们都不在，轩辕皓成低低地笑了起来，嘟着嘴在苏慕汐粉嫩的小脸上亲了一下后便急急退开，小眼神不安地四下乱转着。而后又做贼心虚地看了眼苏慕汐的嘴，暗自窃喜，汐儿的嘴可真好吃啊！他可不可以再吃一次啊？汐儿没说话，那就是…… “成皇子，时间不早了，奴婢带你回东殿歇息吧！”丁嬷嬷在外面等了很久，见天色已经不早了可自家皇子还没出来，便进来催轩辕皓成回房休息。 “哦~~”轩辕皓成依依不舍的看了苏慕汐的小嘴一眼，不甘不愿地答道。嬷嬷好讨厌的，怎么不晚会儿进来呢？他都还没有吃到汐儿的嘴儿呢。 第二天一早，苏慕汐和轩辕皓成用过早膳，便让丁嬷嬷收拾了一下，一行人上紫金宫去了。走到宫门口，轩辕皓成停了下来，不安地问道：“汐儿，皇兄真的不会生气吗？”他上次去皇兄就好生气的。 “不会，生气也不怕，汐儿跟你一起的呀！”看着熟悉又很陌生的宫殿，苏慕汐也有些犹豫了。但看着一脸担忧的轩辕皓成又有了勇气，既然无关了又何必在乎。 宫门口的小太监见了两人匆匆行过礼便进去通报了，两人走到正殿时，轩辕皓夜已经坐在那里等着了。苏慕汐走上前行礼道：“臣女苏慕汐见过夜皇子。”轩辕皓成也跟着行了礼，轻轻地喊了声皇兄。 轩辕皓夜抚着胸口，佯装困难的应道：“本，本皇子，说过汐儿，汐儿不必多礼。”丁嬷嬷在一旁轻拍着轩辕皓夜的背，像他伤得很重似的。拍了几下，以殿内都可以听到的音量说道：“夜皇子，奴婢就说您身体不适不能起来，您非不听，您看这……” 轩辕皓夜摆摆手：“没，没事，汐儿第一次来紫金宫，本皇子怎么能不在呢？”说完，又急急地喘气。 苏慕汐看着两张虚伪的假脸，只觉得恶心，心里的一点点愧疚也消失得干干净净了。看他们戏快演不下去了，苏慕汐才佯装愧疚的说道：“都是臣女不好，连累了夜皇子，华语，把我给夜皇子的谢礼拿出来。” 华语福了福身，拿了锦盒出来，垂首立在距轩辕皓夜一步远的位置。韦嬷嬷示意，边上的思雨接过了华语手里的东西。苏慕汐见他收下，才佯装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这人参是臣女进宫时爹爹非让臣女带上的，臣女知道这宫里肯定不缺什么人参，但这是臣女一片心意，就请夜皇子收下吧。”想起昨天的事，韦嬷嬷这只老狐狸肯定有些怀疑自己不像六岁的小女孩了。无奈，苏慕汐只得忍着恶心，佯作害羞的低下头，扭着手上的绣帕：“臣女本想昨夜就来看夜皇子的，但臣女的娘说了，女子家不可同未来夫君以外的男子靠得太近。所以，臣女今早才跟着成皇子一起来，望夜皇子勿怪。” “汐，汐儿有心了，本皇子真没什么事？只是没想到，苏，苏夫人把汐儿教得这么守礼，可汐儿还小，无需这么小心的。”轩辕皓成不动声色地觑了觑苏慕汐的神色，见她不像在说谎，心下嘀咕，难道真是苏夫人教的？ “夜皇子说笑了，为人子女，父母说的话岂有不尊崇之理。”苏慕汐此时看上去，就像一个小古板，明明无趣，但脸上的表情又可爱又真诚。 韦嬷嬷琢磨了苏慕汐的表情很久，这丫头看起来确实不像是早熟，很多事应该是苏夫人教的。很好，既然是人教的，那么总有突破口的。 又聊了一阵，苏慕汐和轩辕皓成才从紫金宫出来。出了紫金宫没走多院，憋了半天的轩辕皓成立马出声说道：“汐儿，刚才皇兄和韦嬷嬷的表情好假哦。”看着苏慕汐的眼神，无辜又晶莹剔透。 苏慕汐很想大笑，不过还是看了看离身后不远处的宫人：“嘘，皓成这话跟汐儿说就可以了，不能跟别人说这样的话哦！” “为什么？成儿就是觉得好假的。”母后说了，他有什么话就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难道他说得不对吗？ “成儿跟我说可以，但跟别人说你皇兄会生气的哦！成儿不怕吗？”苏慕汐知道轩辕皓成虽怕轩辕皓夜，但心里也是把他当哥哥的。 想起皇兄上次瞪自己的样子，用力的摇摇头：“成儿怕皇兄生气，不跟别人说。” “嗯，皓成最乖了。” 回到晨曦宫，皇后娘娘已经让韵染来传旨，晌午让苏慕汐和轩辕皓成到龙祥宫用膳。回到西殿，宋嬷嬷便迎了上来：“小姐，夜皇子没事吧！” “没什么大事？我已经谢过他相救之恩了。”苏慕汐走了些路，觉得很热，把身上的粉色外衫脱了下来交到宋嬷嬷手里。 宋嬷嬷接过外衫，惆怅的低声说了一句：“若小姐定下的是夜皇子就好了……” 苏慕汐装作没听到，眼角的余光，见宋嬷嬷拿了一件绣着小杜鹃花的外衫过来了。 “小姐，你穿上这件吧！现在天还凉，衣服脱太久会着凉的。”宋嬷嬷说着，就把衣服套在苏慕汐身上。 “嗯，我知道了。”衣服上的香味为什么和以前的不同？苏慕汐以为自己闻错了，细细的闻了一下，确实不同：“嬷嬷，这衣服上的香味为什么和以前不同了？” 宋嬷嬷僵了僵，没想到这样都被苏慕汐闻出来了，整了整脸上的神色回道：“小姐，奴婢只是在熏衣物的香料中多加了些海棠。” 海棠，当她是三岁小孩吗？海棠花香淡雅清新，而这香味闻着却完全不同，这里头的香味问题可大了。本想穿着衣服去见皇后娘娘，让皇后娘娘弄走宋嬷嬷算了。但想到宋嬷嬷这颗棋子还不能丢，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扔到地上：“难闻死了，以后不许在我衣服上弄这些东西，我要穿那件淡绿色的。”想的新招还真不高明。 宋嬷嬷动作不自然的拿过浅色的衣物，心里暗惊，不会这小丫头发现什么端倪了吧？心下忐忑，对苏慕汐的忌惮又多了一分。 24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苏慕汐有意无意地改了很多自己平日里的习惯。巧妙地躲过了宋嬷嬷的各种算计，时间不知不觉得就到了皇后怀胎十月的日子。 轩辕皓夜眼看着皇后娘娘肚子越来越大，而他却一点计策也没有。宋嬷嬷从苏慕汐那里下手，也从来没得逞过，心里不觉得超来越心急了。轩辕皓夜只得在心里暗暗祈祷，林映月不会生下男孩，不然他应该怎么办？ 苏慕汐也暗暗祈祷，皇后娘娘一定要生下男孩，这样轩辕皓夜就不可能登上皇位了，皓成也就可以永远平平安安的。不管何人，何种心思，孩子总是要出生的。 九月，秋高气爽，皇上刚收到各地传来大丰收的好消息，在龙祥宫摆了家宴。歌舞才刚刚开始，便见一向冷静的韵染神色匆匆的在季公公耳边说了句话。季公公脸色一变，忙到皇帝跟前：“皇上，娘娘快要生产了，现在正在内殿叫着您，皇上，您看这……” 轩辕荣熙手抖了一下，立马放下手中的酒杯，疾步往龙祥宫内殿走去。苏慕汐坐在不远处清楚的看见几人的神色，估摸皇后娘娘肯定是快生了，急忙拉着轩辕皓成跟了上去。 皇上一走，长公主和杜正宗也拉着轩辕皓成跟了上去。见人都走光了，轩辕荣焄才和焄王妃慢悠悠的往内殿走去。 龙祥宫内殿，皇后娘娘痛苦的嘶喊声不是的传来，宫女一盘盘清澈的热水端进去，换成一盘盘的血水端出来。这血也太多了些，看得一群人触目惊心。 没多久，两个产婆便出来跪在轩辕荣熙面前：“皇上，娘娘……娘娘她……”她了半天，终是没能说出来，最后视死如归的问道：“皇上，奴婢们尽力了，请皇上示意保娘娘还是保皇子？” 这话，把所以人都震得回不了神。轩辕荣熙怔愣，抚着头脚无力的退了好几步，季公公忙上前将他扶住，担忧的唤了声：“皇上，您稳住，娘娘还等着您。”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娘娘好不容易怀孕了。 焄王妃听了这话，也吓了一跳，她平日帮皇后把脉一切都正常的。起身进了内殿，为林映月把了把脉，确实气血不足，肯定是这些日子没怎么用膳的缘故。 轩辕荣熙好不容易稳住了心神沉声问道：“孩子明明已经足月，皇后为什么还会难产？定是你们这些奴婢不上心，今天皇后和皇子若是半点闪失，朕让你们全部陪葬。” “皇上，怪不得她们，是皇后娘娘气血不足，皇上还是早做决断的好。”焄王妃从内殿出来，淡淡的说道。 产婆被轩辕荣熙的声音吓得浑身发抖，焄王妃的出现让两人得了救星一般拼命的点头。孩子卡在了产道里，皇后娘娘却在这时候晕了过去，这样的情况她们只能救活一个。轩辕荣熙见焄王妃也如此说，困难的叹了口气，坚定的说道：“保——皇——后——” 轩辕皓成被血吓得怔住了，母后气血不足，会怎么样？是不是弟弟妹妹调皮不肯出来，母后才会气血不足？好一会儿回过神，便要往内殿闯：“母后……母后，成儿在这……你不要怕，成儿进去陪你和弟弟妹妹……让弟弟妹妹出来……不可以在调皮了……母后……呜呜……” 苏慕汐也被产婆和焄王妃的话吓到，难产？怀子已经足月却不能平安出生，是注定好了的吗？今天，刚好是皇后前世难产的日子。苏慕汐被轩辕皓成的哭声拉回神，忙拉住轩辕皓成的手：“成皇子，别着急，皇后娘娘会没事的。”苏慕汐看着自己微抖的手，心里也拿不起主意，若孩子真的没有了，是不是会继续延续前世的一切？收回心神，她真的不敢多想了。 “不要……成儿要母后……成儿要到里面去陪母后……汐儿跟成儿一起去……呜呜……母后……母后……呜呜……”轩辕皓成看着宫女又端着水盘出来，拉着苏慕汐就想进内殿，被门口的宫女拦住了：“成皇子，您现在不能进去。” 轩辕皓成一听，哭得更大声了，母后为什么流这么多血？一定是生了很重很重的病，父皇为什么说保母后？是不是弟弟妹妹也生病了，他们为什么要生病？成儿帮他们生病好了：“母后……呜呜……成儿在这里……母后……” “成皇子，皇后娘娘会没事的，你先别哭先别哭……”苏慕汐说的话，轩辕皓成根本就听不进去。 林映月迷迷糊糊的，好听到成儿在哭，心像被人狠狠的揪了起来一样。成儿怎么又哭了？是不是轩辕皓夜又欺负他了，是不是别人又叫他傻子了……朦胧中，她好像看到轩辕皓夜当了上了皇帝。她好像住到慈宁宫了，可慈宁宫着了好大的火，她的身子都被火围住了。 场景又换了，轩辕皓夜坐在皇位上，成儿跪在大殿里。轩辕皓夜说成儿对他不敬，要将成儿贬为庶民。场景好像又换了，成儿抱着自己和汐儿的牌位在大街上成了乞丐，走到那里都被人砸东西叫傻子。 身子不停的痛苦扭动，不要，她不要……成儿是她费尽千心万苦生下的孩子，自己和荣熙唯一的孩子。她不要他受任何人的伤害，不要…… 伴着轩辕皓成响亮悲痛的哭声，林映月醒了过来，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感觉到下腹让人欲死的疼痛，她才想起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双手紧紧抓着枕头，牙齿拼命咬着自己的唇：“啊……啊……皇上……成儿……”她一定要平安生下这个孩子，一定要……如果是男孩的话，他就可以守护自己和哥哥了。 产婆见皇后娘娘醒了过来，松了口气忙说道：“皇后娘娘，请您用力吸气……吸气……对……再来呼气……呼气……” 轩辕荣熙听到林映月的声音，松了口气，只要月儿没事就好。随即又浓浓的感伤，前几日他明明还可以感觉到孩子在踢他，现在却……也许，这孩子真跟他们没缘分吧！ 轩辕皓成听到母后痛苦的声音，急得双脚不停的蹬着挡在他前面的宫女：“母后……呜呜……母后……不疼不疼……成儿进去陪你……呜呜……” 苏慕汐失落的拉住轩辕皓成，更多的是害怕，怕前世的一切都重演。轩辕皓夜坐上皇位，是不可能容下他们的，看来只有她自己变得更强才可以。 长公主、杜正宗还有轩辕皓夜三人在一边静静的看着，林映月醒过来了。那么，孩子肯定已经没有了，为什么嬷嬷和宫女还不出来通报。太好了，林映月十月怀胎又如何，孩子还不是照样没有了。 “哇哇……哇哇……”室内，如雷的哭声传到了外殿每一个人的耳里。轩辕荣熙一震，孩子，不是没有了么？现在为什么还会哭？ 轩辕皓成听到哇哇的哭声，自已停了下来不哭了，傻傻的问苏慕汐：“汐儿，是不是成儿的弟弟妹妹在哭么？”弟弟妹妹出来了，那就是他们都没有生病么？ 苏慕汐也抑制不住的激动，拉着轩辕皓成的手用力的点点头：“嗯，成儿的弟弟妹妹在哭，弟弟妹妹在哭。”不一样了，和前世不一样了，孩子平安出生了没有出事…… 轩辕皓夜和长公主等人都变了脸色，不是难产么？为什么还听到孩子的吐声，难道皇后死了？很快，他们的美梦就被打破了。 产婆抱着初生的婴儿到轩辕荣熙面前跪下，欢喜道：“奴婢恭喜皇上，皇后娘娘平安诞下公主，母子均安。” 轩辕荣熙手微微发抖的接过孩子，看了一会儿高兴出声：“龙祥宫上下赏半年的月奉，皇后身边的人赏一年的月奉。”随即轩辕荣熙拉着站在边上傻笑的轩辕皓成轻道：“夜儿汐儿，一起来，我们一起去看你们母后。” 长公主愣愣的站在一边，随即笑开了，安排的一切计划都用不上了。女孩，轩辕皇朝从没有女子继位的先例，生了跟没生一样，哈哈……外面的宫女都盯着她，长公主收敛起笑容拉着杜正宗一起跟了上去。 内殿，林映月生下孩子已经没有了用气，知道生下的是公主还是有些失望的。不过也只是失望一下下而已，能再一次生下和荣熙的孩子她已经很知足了。轩辕荣熙把女儿放到林映月面前：“月儿，这是我们的女儿，真漂亮……”明明是个皱巴巴的孩子，但看在轩辕荣熙眼里就是最漂亮的。 轩辕皓成见母后没事，也不甘落后的看了看自家妹妹，转头对苏慕汐说道：“成儿的妹妹，汐儿长得好看吧！”说完，小脸一脸骄傲。